“就這麼完事了?老寶子你糊弄我們呢吧。”張三瘋看著老寶子很鄙夷地問道,臉上寫滿了我不信。
“就這麼完了啊。蔣五看到我後,也沒說什麼就走了,真的。”老寶子一臉坦誠地回答道。
“老寶子你真牛逼。那個蔣五是不是一見到你虎軀一震,當時就服了,屁也沒敢放一個是嗎?”我回頭看著老寶子嘲諷到。
“嗬嗬,你們還真別小瞧了這個蔣五。論起爭勇鬥狠,砍人打架什麼的,在合勝裏麵除了他們的龍頭的蔣勝,也就隻有十三太保裏的蔣老二蔣雙能製住蔣五了。當年蔣五也是一號人物,別看吸粉吸的跟要死了一樣,一身皮包骨頭。可是骨頭硬的狠,刀也快,一般人還真收拾不了蔣五。”老寶子看著我們一臉不屑地表情,同樣不屑地對我們說著。
“操,那個蔣五像你說的那狠,怎麼幾句話就讓你給罵走了。老寶子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借此證明你比蔣五還牛逼,所以蔣五怕你啊。”我看著老寶子滿臉的鄙夷。
“我本來就比蔣五牛逼,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那次我知道蔣五不是怕我。”老寶子頓了頓,接著說道:“蔣五連馬三都不慣著,更不會怕我。他怕的是蔣勝,合勝的龍頭蔣勝。”
“蔣五用眼睛盯著我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如果我當時再多說幾句廢話,沒準他那刀就砍過來了。蔣五也是個瘋子,尤其是一吸完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聽說有一次他好像吸的有點多了,拎著刀把一個合勝的堂主追的滿街跑,要不是被蔣雙遇見了,那個堂主死定了。”
“你的意思那天蔣五也不是有意要過來鬧事的,就是吸的迷糊了才過來,後來清醒了也就回去,是不?”我想了想多少有點明白了老寶子的意思。
“差不多吧,總之蔣五走了。第二天,太子帶著蔣五就來登門謝罪了。這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老寶子一臉滿不在乎地說道。“隻是沒想到成就了鐵手。媽的,當時我以為這個人廢了呢。沒想到蔣五這一刀不僅剁了他的手,還剁出了一個比狼還狠的混子來。”
“剛才看他虛頭巴腦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聽你這意思,這個鐵手還挺狠的。”張三瘋不屑地說著,滿臉的鄙夷和輕視,好像是在對鐵手,也像是對老寶子。
老寶子沒有在乎張三瘋的語氣,這麼多天了似乎已經習慣了我們這樣跟他說話。“當時看到蔣五走的時候,要不是旁邊的人提醒我說地上還趴著一個呢,我都把他給忘。一個夥計問我怎麼辦。我也沒多想,就說還有氣嗎?有氣就送醫院,沒氣了就送火葬場。就是一句玩笑話。”
“就一句玩笑話把鐵手給救了是嗎。”我接這老寶子的話茬說道。
“還就真是給他救了,後來他出院了就找到我了非要跟我混。你說他一個殘疾我能收了他嗎?領他出去也跌分子啊。但是我也沒好意思直接攆他走,因為他滿那說是我救了他,見人就說我怎麼怎麼牛逼把他從蔣五的刀下救了出來。我就想留在身邊跑個腿吧,如果他不殘疾也是一把好手,就憑他那大體格子。”老寶子像是沉浸在了回憶中。
“他那鐵手是怎麼回事?”我好奇地問道。
“那是他自己找人做的。後來我也發現他真是一杆好槍,隻從安了那支鐵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你們知道他最喜歡幹的事是什麼嗎?就是用他那支鐵手砸人,先是鼻子,接著是嘴裏的牙。非要把人砸成個血葫蘆才停手。剛開始的時候沒人知道他那支是手是假的。出去跟他幹架的時候,別人用刀砍他,他就用那隻手架著,架住之後,趁著別人發愣,沒反應過來,左手的刀就跟上去了。那叫一個狠!慢慢的他的名號也混出來,就是因為狠,因為他把人幹服了之後,還喜歡接著用他那鐵手砸人,慢慢的鐵手就成了他的諢號了。”老寶子笑著說道。
“那隻手是純鐵的?”張三瘋也很好奇。
“嗯,純鐵的。也就那他體格,一般人別說裝個那樣的假手了,就是拎著那樣一塊鐵也費勁。”老寶子回答道。
我看了一眼張三瘋跟老寶子,充滿好奇的對他倆問道:“操……你們倆說這麼殘忍的事,怎麼還能談笑風生的。媽的,你們還有人性嗎?”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但是在老寶子笑著說出鐵手喜歡砸人的時候,我腦子就閃出一個血肉模糊的臉來,感到一陣惡心。跟我不同的是,張三瘋則更感興趣砸人的方式和效果。
“人性是什麼?”老寶子跟張三瘋一口同聲。
“操!”我看著他們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好像打算繼續討論砸人的效果和方式。“那這麼說鐵手是真心跟你混的了?”我聽的快吐了,我得轉移一下話題。
“他那點壞水,我早看出來。他不是在跟我混,是在跟我的名聲混。”老寶子輕蔑地說道。“如果我今天死了,他明天就能找一個新的大哥,或者時間久了自己立棍。這次也是,他知道我沒事,他也知道我的本事,所以他還不好跟我撕破臉皮。”
“他是在等一個勝利者是嗎?”我想了想說出了答案。“鐵手隻會跟著活下去的那個人,而且還是最後贏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