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真下了,而且下的很大。窗外已經是一片電閃雷鳴了,一道道閃電,伴隨著咆哮的雷聲,撕裂了昏暗的天空。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老寶子,那道閃電猶如老寶子眼中閃出的精光一樣,攝人心魄。
如同老寶子說的一樣,雨一定會下,而且很大,以後很更大。
我們一直在這個賓館裏,住了三天。每天都下雨,每天都下的很大。老寶子每天隻是通過電話來安排一些手下的動作,和偷偷摸摸地背著我跟張三瘋在聯係一些奇怪的人,有棉老板,有高大秀。還有一些電話,響起來了,老寶子就會很謹慎地跑到衛生間裏去接。
每次問老寶子在跟誰打電話的時候,老寶子總是一臉故作神秘的樣子說,秘密!
時間長了,我跟張三瘋也都不再問了。因為問了,老寶子也不說!我想老寶子聯係的神秘人,就應該是老寶子最後的底牌,那個可以讓老寶子一舉奠定勝局的底牌。
張三瘋倒是不關心這些,他隻關心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裏。因為他真的很無聊。如果不是老寶子給張三瘋安排了幾次質量上乘的客房服務,估計張三瘋早就跑出去了。
雖然老寶子很體貼的也想給我安排幾次,但是都被我婉拒了。不是我突然清心寡欲了,也不是我要求太高,沒有看上老寶子安排的客房服務人員。而是我更關係外麵的局勢。
我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忠實的觀眾了。在這裏看著老寶子這個導演會把他的這場大戲如何進行下去。我充滿了期待。
老寶子像一根攪屎棍子一樣,把東城區這個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糞池,再一次攪和的臭氣熏天。也讓更多的攪屎棍子,摻和了進來,一起把這個已經臭氣熏天的糞池,攪和的更加臭氣熏天。
正在大家開始攪和的時候,老寶子卻藏了起來。跟我們躲進了這個賓館。開始的時候,那幫老渣滓們,還在尋找這個把東城攪和亂的始作俑者,老寶子躲在那裏。
但是慢慢的這些老渣滓們也無暇顧及老寶子這根攪屎棍子了。因為老寶子雖然停下來,但是別的攪屎棍子還在攪和著。不斷有人加入了進來,老寶子也不斷的派人接替他的位置,充當攪屎大軍一員中的生力軍。好讓這些攪屎棍子保持活力,讓繼續東城區臭氣熏天。
老寶子派出去的第一根攪屎棍子,就是大口。
大口雖然看上去,像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夫。但是在老寶子的授意下,這個武夫也當了一會智將。
誰也沒想到,剛剛緩過勁來的老寶子,就立刻對韓青幫下手了。
大口趁著夜晚的瓢潑大雨,連夜突襲了九頭在大東路的幾個場子,打完就走,也不留話,也不留人。就是打,打完就跑!
一場大雨掩蓋了所有的罪惡,也清洗了因為爭鬥而留在地上的血跡。當九頭的人趕到的時候,隻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滿地的傷兵。
雖然傷兵之中更多的是九頭場子裏的服務員,或者是一些打雜的,並不是什麼真正的混子,流氓。但是沒有人關注這些,隻知道大口連夜砸了九頭的場子。
而這時候,大口則已經帶人回到了下東路。大口也再次迎來了新的事業高峰,夜襲韓青幫,讓大口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一戰成名。
老寶子說的對,大口的行動隻是一個信號。大口一動,別的人也動了。老寶子的那些手下都動了起來。
連曾經在老寶子手底下最沒能耐的大口都能去砸韓青幫的場子,如果自己不去幹點什麼,那就是不忠,就像是在用行動告訴所有人,我就是忽悠老寶子呢,並沒有真心歸順。如果真的被別人這麼認為了,不僅會被道上的同行所不齒,而他自己也更怕,躲在暗處的老寶子的報複。
所以,老寶子手下的老渣滓們都動了起來,就連兩麵三刀的鐵手也大張旗鼓地跟韓青幫的人拚了幾次。
不僅老寶子手下的人動了,其他的社團也動了起來。所以的社團都發現,這個時候正是一個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而這個落水狗不再是老寶子了,韓青幫取代了老寶子,成了新的落水狗。
“媽的!這幾天怎麼天天下雨!”張三瘋看了一眼窗外陰沉的天空,鬱悶的不得了。“洗個澡!老寶子,你晚上再給我安排一個吧,就昨個那個不錯!”說著,也沒等老寶子的回答,張三瘋就一步三晃地走進了浴室。
“現在所有的社團都攙和了進來,老寶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看著正在專心玩這俄羅斯方塊的老寶子問道。
老寶子頭也沒有抬地說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攪和進來!”緊接著,老寶子罵了一句,“媽的!又輸了!”罵完,就把手裏那個隻能玩俄羅斯方塊和貪食蛇的手機扔回來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