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惡心你他媽地還跟我說!”我更加無奈了,感覺張三瘋也完了。
我看著張三瘋,感覺怪怪的,老寶子也是一樣。其實我和老寶子都發現了,張三瘋變了,變得越來越像老寶子了,從方方麵麵上看,張三瘋不是在模仿老寶子,而是他就已經成了老寶子一樣。隻是相貌,年齡和姓名不同而已。
老寶子似乎很中意這一點,更是得意。因為能改造像張三瘋這樣的人才(混社會的人才),確實是一種很有成就感的事。但是他也更加小心的麵對張三瘋所作所為了。
因為如果真的張三瘋真的變成了老寶子的話,那麼張三瘋勢必會去挑戰老寶子。因為這個城市裏,隻有一個老寶子,也隻能有一個老寶子。
養虎為患的道理,老寶子不是不明白。隻是相對張三瘋這樣的猛虎,沒有人可以拒絕不養這個虎崽子的誘惑。
老寶子很聰明,或者說很奸險。老寶子不是梟雄,而是奸雄。他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來牽製著張三瘋這個棋子。而我,似乎早已淪為了他棋盤裏之中的一個棋子。
到了晚上的時候,必然是會安排酒宴的。夏大山美名其曰是慶功宴。我覺得好笑,因為公司剛成立就慶功,我實在是不知道慶什麼功。夏大海照例陪夏大山身邊,而夏大山則一臉的愜意,坐著沙發上看著外麵醉生夢死的人群,似乎很享受。
老寶子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發呆,身後是衣冠楚楚的我和不修邊幅且極為霸氣的張三瘋;夏大山看了一眼我們,問道:“想什麼呢?寶子。”
“是不是早了點,畢竟泰合不是那麼對付的,擋人財路,就是斷人活路啊。”老寶子猛然說道。
“不早了,早什麼早!”夏大山得意的點燃了一支雪茄,彈了彈煙灰。“不擋他們的路,我的財路就斷了,我的財路,等不了,也不能斷!”
“金山集團跟那些老幫派比,底子太淺,根基不穩。現在就大批入貨,我怕有人爬香。”老寶子有些憂慮。“畢竟這東西能給人錢,也能讓人瘋,人心這東西,最難防。”
爬香,就手下的人推翻了香堂,要造反的意思。這句江湖上的黑話,夏大山顯然明白,笑著說道:“老寶子,生意上的事,我管。你們黑社會的事,你自己管。不過黑社會也不難管吧,來個敲山震虎,殺雞儆猴,這不都是你的拿手好戲嗎。”
“手下的那些個堂主,你以為是隨便能動的嗎?”老寶子有些不屑的說道:“就算是我想殺雞儆猴,他們就乖乖讓我殺?”
“老寶子,這事你知道拿主意啊。問我,恐怕不合適吧?”夏大山仰頭抽了口雪茄,心不在焉的說:“我隻是一個生意人,打打殺殺的事情別跟我說,害怕。”
“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也沒讓你拿主意。”老寶子嘿嘿的笑,湊到夏大山跟前,一臉猥瑣的問道:“上次我不是讓你幹掉了一個手下嗎?就是老火。你要是心疼了,我現在賠給你一個。做生意的,不就講究有來有回嗎,公平。”
夏大山瞟了一眼老寶子,或者說瞟了一眼老寶子身後的張三瘋:“我說誰死,誰就死?”
老寶子順著夏大山的目光,扭過頭看了看張三瘋;張三瘋依然是一臉的不在乎,直到發現屋子裏的五個人有四個都在盯著他,他才反應過來夏大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