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高興點!”我拍了一下張三瘋。“大威好歹算是混出來了。他上位當堂主了,我們有好處的。”
沒有錯,我們有好處的。我需要培養我和張三瘋在這個公司裏的基礎。大威就是第一個,他有把柄在我手裏。一個他無法回避的把柄。
當時,我之所以在牢房擋住張三瘋不讓他向前,是因為我知道牢房的監控錄像死角的所在。唯一的錄像帶我已經拿到了手裏,畫麵上,隻照到了大威和二瘸子的身影,而我和張三瘋恰巧沒有被照進去。一旦大威想要跟我們對立,隻要這卷錄像帶在我這裏,大威必然會被泰合之鬼,丁青撕的粉碎。
大威,現在已經成為了一顆合格的棋子了。看著他一臉上位後的興奮,我忍不住笑了。
大威也想相仿我和張三瘋,打算在身上紋一個字,他在接到老寶子親自授給他的黃金胸章之後,對老寶子提出了這個要求,
老寶子倒也沒什麼猶豫,隻是問他想問一個什麼字。
想了半天,大威終於決定紋了一個“威”字。同樣是在胸口,同樣讓人一目了然,同樣讓人害怕。
這場慶功宴一直鬧到了後半夜淩晨。出門之後,大威已經半醉了,我扶著他,帶他去夜色歌舞廳過最後一夜。以後,他就會去何大頭那邊的地盤過日子了,這裏不再屬於他。
“趙哥,張哥!多謝了!大恩不言謝!沒你們,我不可能爬那麼快!”大威打著酒嗝說道。
“行了。”我拍著大威說道。
“行了。”張三瘋滿不在乎的說道說。
行了。你的感謝,誰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我裹緊了衣服,行了,天氣越老越冷了。
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而且還是電話吵醒的我。接了以後才知道,是朱老三。
“我把二……大當家的給保出來了。”朱老三說的很簡單。
“才保出來?這麼久。過兩天我給丁哥接風吧。嗯,晚上說吧,腦子疼。”宿醉的感覺很深,很難受。
“我二哥說了,他想見見你。”朱老三的語氣嚴肅的很厲害,很厲害。
我一瞬間就酒醒了,嚇的。怎麼了?我剛想問,但是朱老三隻是說了一個地址,然後電話斷了。
丁青又要見我?這次恐怕真的是鴻門宴了吧?
“三兒!三瘋子?”我張口喊道。
聽到我的叫喊聲,一個小弟推門進來了,看著我說道:“趙哥,張哥一早就出去了,沒回來呢!”
我一愣, 張三瘋不在?
“他出去多長時間了?”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昨天回來後您就睡覺了,張哥就一直看電視,好像放的什麼錄像,一直看到了早晨然後直接就走了。”小弟繼續說著。
我慌忙拿起電話撥通了張三瘋的號碼。
謝天謝地,電話接通了,張三瘋接起了電話。
“喂?三兒!丁青要……”我喊道。
“我知道,他要見咱們。”張三瘋在電話裏很冷靜的說道:“我已經答應他了。”
“你在哪裏?”我繼續問道。
“我在大威這邊呢,正在和他商量怎麼辦。”張三瘋說道:“畢竟咱們三個都算是當事人。”
我長出了一口氣,真害怕張三瘋已經被丁青的人給帶走了。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道。
“丁青確實不好對付。我已經讓他出來單聊,他已經答應了,說是他大哥頭七沒過不想把事情鬧大。我也承諾了咱們也隻過去三個人。”張三瘋異常冷靜的說著。
“然後呢?”我問道。說實話那天見過丁青後,我很懷疑我們是不是能夠在短兵相接的情況下幹過他。
“然後?然後帶個幾十號人,多帶人,什麼槍了,刀的都帶著,幹死他!”張三瘋似乎覺得我的問題很愚蠢。
一言為定?一諾千金?這兩個成語, 對於張三瘋來說,那都是笑話。
“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咱們要順勢端掉泰合。”張三瘋說道:“大過年的,咱們也要吃好的啊!”
真的,真的是要過年了。滿世界都彌漫著年味,一片祥和。
而我卻一直忽視了這個屬於普通人,也是可以屬於任何人的節日。
我看著窗外飄著富有詩意的雪花,我知道,這個年,不是所有人都能過上了。
有些人,過不了這個年了。
而我,一定要過這個年,去融入在這片祥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