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到戒毒所的時候,張三瘋早已經等在門口了。遠遠地看著張三瘋兩眼冒著精光,一副風塵吸張的樣子,我知道我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
看來張三瘋恢複的不錯。來的路,我可是看到不少出來之後,又複吸的小道友再一次被塞回了戒毒所。
“牛逼啊!一個療程的搞定了啊。”我看著精氣神特別的好的張三瘋誇獎道,順手幫他點了一根煙。
接過煙的張三瘋不再裝逼了,也放下了他那副矜持的樣子,一臉貪婪地猛吸了幾口,兩三口,一根煙就燒到煙屁,看那架勢似乎連煙屁都要吞下去。
“操!慢點,咱不缺煙!”我笑著又遞給了張三瘋一根煙。
這回張三瘋接過煙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完全平靜了下來,張三瘋彈飛了煙頭,緩緩地坐在了地上,也閉上了眼睛,似乎還在回味香煙給身體帶來的刺激。
過來半晌,張三瘋猛地站了起來,雙眼冒著精光,極度風塵吸張的咆哮道:“媽的!可算緩過勁來了!”
我過去拍了拍張三瘋,笑著說道:“辛苦了。”
張三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辛苦,在裏麵活的特健康。如果我再晚出來兩天,沒準他媽的連煙就戒了。”
張三瘋把行李隨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箱裏,上車之後一臉幸福的說道:“可算他媽的出來了。”
我看著如同小孩一般興奮的張三瘋,感覺有些好笑。笑著問道:“出來了有啥感想?”
“感想?”張三瘋一愣,突然興奮的說道:“白貨是個好東西!”
我一愣,“什麼意思?”
“媽的,我算知道白貨為什麼賺錢了!”張三瘋拍打著座椅,越來越亢奮的說道:“沾上這東西太難戒掉了!二隆,你信不信,那幫出去的傻逼早晚都得回來,他們出去就相當於放風了……”
看著張三瘋的樣子,我陷入的恐慌。我怕的不是別的,看張三瘋這個樣子就跟剛紮了一針一樣,我懷疑難道現在戒毒所裏也開始讓紮針了?
看著我驚恐的樣子,張三瘋突然閉上了嘴,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解釋道:“我不是傻逼啊!所以我不能再回去了,我已經完全好了。我,我說的是那幫傻逼!”
“行了,戒掉了就好。”我拍了拍張三瘋,繼續說道:“希望你真得不是傻逼……”
張三瘋又點了一根煙,發現氣氛有些沉悶,衝著我問道:“老寶子呢?咋你就自己來接我了呢?”
“今天是丁青的婚禮,老寶子參加婚禮去了。”我頭也不回的說道。
“哦,想起了,份子錢幫我給了嗎?”張三瘋又問道。
“嗯,你一萬,我八千。”我如實回答道。
“嗯……操!憑啥我多出來兩千!”張三瘋一愣,急忙問道。
“操,你還差那兩千啊?”我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倒不是……”張三瘋嘿嘿了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就算老寶子的不來,也不能你自己來接我啊,大小我也是個香主,怎麼得有點場麵才對啊。不來個車隊,起碼也要放個幾萬響的鞭炮吧。”
我樂了,笑著說道:“操!我晚上給你找幾個妞,夠場麵吧!”
“嗯,足夠場麵!”張三瘋嘿嘿一樂,心滿意足的說道:“說說現在你打算領我去那?不會是去參加丁青婚禮吧?”
“婚禮早結束了,去了也就是能趕上鬧洞房了。”我笑著說道:“那可是丁青的洞房,誰敢去鬧雜?一會咱們辦點正事去!”
“老寶子同意合作了。”我衝著張三瘋說道。
“老寶子同意?”張三瘋顯得很意外,更顯得很興奮。在一旁自言自語道:“同意就好!同意就好……”
其實我要和張三瘋去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找一個安排的貨倉。因為我們都不想重蹈大車的覆轍。本來勝券在握的一盤棋,就是以為一個疏忽,貨倉被老寶子端了,以至於滿盤皆輸。
所以老寶子交待我們去找到一個倉庫,一個可以讓我們大規模囤貨的安全的倉庫。夏大山是不會過多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路上送貨的路上。第一,這樣並不安全,第二,這樣更影響散貨的速度。要知道對於夏大山這種時間就是金錢的奸商來說,高效率的賺錢,才是王道。
所以,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能夠讓我們安然的存放大批量的貨。不僅要安全,可靠,更重要的是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