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子沒有死,但是徹底廢了。當我把他扔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他的眼神裏冒出的竟然是感激。
我很欣慰,我知道老孟子不恨我,不恨我暗算了他。他恨的人應該是蒼狼,畢竟蒼狼騙了,說好要給他一個痛快的了。但是他沒有,他把老孟子整的很慘,慘目忍睹的慘。
我跟蒼狼那天晚上吃的是烤肉,貨真價實額度烤肉。也給老孟子弄頓了烤肉,隻是不是請他吃的,蒼狼把老孟子變成了烤肉。
足足把二百多斤的老孟子吊起來,費了我們不少的事。剛開始的時候老孟子確實挺硬氣,估計感覺他有夏大山撐腰了,弄死我們是分分鍾鍾的事。
“玩陰的?老狼,你他媽也跟這小崽子胡鬧?把我放下了,以後咱們還是兄弟。要不你們弄不死我,我他媽地……他媽的弄死你們!”老孟子尖叫著。
我沒打理他,而是在地上支起了個桌子,然後從後備箱裏拿出了研製好的牛肉和啤酒。
蒼狼拿出了一個編織袋,又把出了一個烤肉的爐子。從編織袋裏掏出幾塊木炭來送進了爐子裏。然後把剩下的全部倒在了老孟子的腳下。
老孟子哆嗦了一下,本能的縮起了腳。然後依舊很硬氣的問道:“幹嗎?”
蒼狼把這些木炭全部裝進了一個盆子,然後正對著放在了老孟子腳下,頭也不抬的說道:“烤肉!”
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一片片的烤肉已經放在了擋板上,滋啦滋啦地發出聲響,並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蒼狼那邊也準備好了,我終於知道他那個鋒利無比的美工刀是幹什麼用的了。
割肉用,割老孟子的肉。
蒼狼第一刀下去的時候老孟子的臉色就變了。上半身的寒冷是可以體諒的,但是下麵的木炭小火微暖,火苗總是適時的舔舐一下老孟子的身體。
尤其是在蒼狼下刀的時候,我竟然聽到了老孟子腿上被火烤的地方,竟然發出了烤肉時的聲響,還有……還有香味。
兩刀下去,蒼狼就過來悠閑地吃了塊烤肉,很享受的樣子。“火輕了,我喜歡吃火大的。”蒼狼笑著說了一句,又回到了老孟子身邊。
我看了一眼在那掙紮著的老孟子,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心,忙喝了一大口啤酒往下壓了壓,這才能讓我繼續吃得下去烤肉。
如果跟烤肉時的景象一樣。當肉在火苗之上放一段時間後,已經開始緩緩滲出一些油脂了,就是現在,我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小腿上竟然開始滲出油來,跟我正在烤著的牛肉如出一轍。
大火能接燒壞人的神經,而這種小火,用一種熱傳導方式,才能給人帶來最大的痛苦。
蒼狼的伸了伸手,上午用手套火塘,給他帶來了靈感。看著老孟子已經扭曲變形的臉。我知道,蒼狼是對的。
我看到老孟子驚恐的雙眼拚命的瞄著自己的雙腳;每當有一滴油脂順著他的皮膚緩緩滑下,滴進火盆時,火苗都會凶猛的高漲一下。老孟子在努力的抬高自己的雙腿,但是沒過多久就會徒勞的放下。
而蒼狼,依舊吃了一口肉,喝一口酒。然後慢慢悠悠地用美工刀割下片老孟子腿上被烤焦了的肉。
刀,已經不能對老孟子帶來恐懼了。火盆裏冒出來的火就像是從地獄冒出來的一樣,灼燒的不隻是他的肉體,也灼燒著他的靈魂。
老孟子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一會蒼狼變成了他的爺爺,一會我也變成他的爺爺,總之最後我們跟他發生了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