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點到名的三名同學站起來,跟我離開。”安向東吩咐道,然後又對冷天寒說道,“現在空出的三個位置,你要坐哪裏?”

冷天寒看了看空出的三個位置,然後步履沉穩而堅定的朝吳塵身後的位置走去,在經過吳塵身邊時,“新同窗,還請以後多多關照。”高傲而冷清的聲音裏透著一抹戲謔。

吳塵聞言,有些茫然的從書本中抬起頭,當觸及他那帶著戲謔的目光時,心裏微微一緊,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再如之前那般的平靜了。“不敢,是相互關照才對。”吳塵裝傻著說道。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冷天寒才走到她後麵的座位坐下。而此時,吳塵才發現她身後以前的那個學子很光榮的考入了前三名,‘幸運’的得到了進入天玄榜學習的機會。唉,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當初就不該為了貪圖小便宜而惹上這個冷冰冰的小正太了,最淒慘的是到最後不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惹來了沒必要的麻煩。嘴角微微上揚,吳塵自嘲般的苦笑了。

吳向東見冷天寒已經坐好,又見任課先生已經站在了房門口,便溫和的說道,“好了,大家都用功學習吧,無論在哪個教苑學習,隻要好好學,將來都會做出一番成績的。”說完,便走下教席,走到房門口時對任課先生點了下頭,便帶著那三個學子離開了教苑。

下午的課程又是文史課。教課的先生在教席後滔滔不絕的講解著,吳塵雙眼望著書本,雙耳聽著先生的授課,可是心裏卻暗暗的發著愁,看剛剛冷天寒的表現,是不打算裝作互不相識,各不相幹的,那麼她以往的平靜生活就會被打破了,她該怎麼辦呢?她越想越是心煩,就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哎喲!”一聲清脆的驚呼聲在教苑裏響起,顯得是那麼的唐突。

一聲不該在此時此地出現的呼叫聲,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隻見吳塵歪坐在地上,而板凳則是倒在了她的身旁,那聲‘哎喲!’便是出自她的口中。

感覺到眾人注視的眼光,吳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扶起了倒在一旁的板凳,難道是她剛剛想得太投入了,而忘乎所以的在板凳上亂動了嗎?不對啊,她沒有這個習慣啊!那她到底是怎麼摔倒的呢?

吳塵側身將板凳放好,用餘光偷偷的看向四周的學子們,當看到冷天寒時,碰巧捕捉到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戲弄。頓時,吳塵便明白了過來,原來是他。

“快點坐好,連坐個凳子都能摔倒,你到底在幹什麼?”前麵傳來了先生嚴厲的聲音。

吳塵隻得低著頭,認錯般的輕聲說道,“對不起,請先生原諒。”

“算了,你快點坐好吧,別再出這樣的事情了,不然我就要通知你的父母了。”先生不悅的說道。

“是!”吳塵小心的應允道。

見吳塵坐下,冷天寒的唇角向上挑起,落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既然她敢向他提出條件,雖然後來她放棄了,但是她確實是招惹到他了,那麼她就得承受他帶給她的懲罰。

一連幾天都沒有再發生什麼像上次文史課上吳塵自凳子上摔倒的事情,冷天寒也再沒有找她其他方麵的麻煩,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從前那般的平靜。

這一天下午的課程是禮、樂、射、禦、書、數六藝中的禦,也就是學習騎馬和駕駛馬車的技術,對於這門課程,學府規定女學子可以自願選擇學或是不學,所以對於自來對動物具有恐懼心理的吳塵,理所當然的選擇了不學,而自幼喜歡練武的吳憂吳慮則是一早便跟著其他的學子跑到馬場去了。

已經到了春末,午後的陽光也開始有些毒辣起來,吳塵獨自一人快步走向學府的藏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