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她,肯定是她指使的!她是藍姑娘新買進來,肯定是她懷恨在心,才讓那個男人殺了藍姑娘,然後好和那個男人逃跑。”剛安靜下來的那名女子,又開始指著吳塵大聲的喊著。

眾人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望向了吳塵,而一道寒冷至極如刀般的目光則是落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上,頓時讓那女子住了口。

“讓讓,讓讓,中尉大人來了。”房外傳來的聲音,讓冷天寒不禁皺起了眉,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打量了下房間,冷天寒將吳塵攙扶到床邊坐下,然後又將隔著床與桌子之間的那道紗簾放下。

不大一會兒功夫兒,一名身體微有些發福,圓圓的臉上一雙圓圓的眼不停地四處溜著,當看到冷天寒時,頓時愣住了,然後趕忙走上前,恭敬的說道,“冷少爺怎麼有空來這裏了?”他在心裏開始後悔起來,就因為自己想要多瞧兩眼那嬌滴滴的玉姑娘,便親自跑了來,卻沒想到會碰到這尊神,雖然這冷天寒在朝野上沒有職位,但是他的父親卻是宰相,而他姑姑更貴為當今皇後。

“救人。”冷天寒麵不改色,聲音依舊冷冷的。

“呃……”中尉大人愣了下,圓圓的雙眸裏滿是困惑,“救人?敢問冷少爺,您這是救誰啊?”難道這盈香樓中有他的相好嗎?想到這裏,他不禁在心底鄙視了下冷天寒,一副冷清的模樣,不一樣留連這煙花之地嗎!

“哼,你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冷天寒冷哼了聲,完全不把這中尉大人放在眼裏。

中尉大人見他當著如此多的人,這般回答他的問題,臉上掛不住了,笑容斂去,換上了一副嚴肅的模樣,雙眸裏也不禁閃過寒光,沉聲說道,“本官是來查案的,就算你是冷府的少爺,也不能阻擋本官。更何況有人指認說是你殺了那老鴇藍姑娘。”

冷天寒聽著這麼說,狀似饒有興趣的挑起了眉,冷眼望著他,雙眸底似乎還劃過了一抹輕笑,像是等著看他將如何處置他。是不是有人嫌他最近太清閑了,才會設計陷害他呢?

芽菜說得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在場的眾人聽得很清楚,而她的目光則是偷瞄著旁邊的那名女子,似乎很害怕那女子一般。

眾人隨著她的目光望向那名女子,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這女子便是剛剛指認冷天寒是殺害那老鴇藍姑娘的那名女子。

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女子即刻便因憤怒而漲紅了臉,忿忿的對著芽菜喊道,“你胡說,我從來都沒有那種布。”

芽菜見她那般凶橫的模樣,也瞪大了自己的雙眸,臉上也染上了紅霞,“沒有才怪,上次我去你房裏給你送晚飯,還看到你將那布抱在懷中呢,結果見我進去了,你就趕忙放進了櫃子裏。”

“你胡說,根本就沒這事。”女子見芽菜對她大喊,臉頰變得陰沉起來,抬起手,便狠狠的抽了芽菜的臉。

似乎是被打慣了一般,芽菜對於女子打她並沒有表現得多激烈,隻是一直手捂著被打的臉,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那名女子,“我說得都是事實,你打我,我也不會改口的。”說完,她又捂著臉望向中尉大人,“大人,你可以派人去她房間裏搜,等搜出那布來,看到時候她還如何狡辯。”

中尉大人點點頭,望著那名女子問道,“姑娘,你的房間是哪個?本官派侍衛去搜查,若是有,還望姑娘和本官回衙門一趟,若是沒有,那豈不是正好證明了姑娘的清白嗎?”

那女子愣了一下,然後冷冷的開口,“二樓最裏的那個房間。”

“來人,去二樓最裏的那個房間,仔細的搜查,不要遺漏任何的地方,若是發現那藍色的絲綢,就拿過來。”中尉大人沉聲對著房外的侍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