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把事情撇幹淨了嗎?”皇上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奏折和那狀紙一並扔到了崔宏的麵前。
崔宏的額頭上早已布滿了汗珠,而後背的褻衣也都早就被冷汗打濕了,顫抖著雙手撿起了被皇上扔到他麵前的奏折,小心的看了起來,越看心中越冷,而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若不是因為顏妃是你的妹妹,朕早就直接下旨將你拉出午門斬首了,現在讓你死個明白。”皇上挑眉望著崔宏,臉上的表情冷冷的。
“皇上,草民是被冤枉的!”他突然想起當初夏閣老是不是也如他今日這般在大殿之上喊冤呢?他突然明白當初將那份構陷夏家的罪證放在祠堂裏的人,早就布完了全局,而他們隻不過是棋局上的棋子而已。
“嗬嗬,冤枉的?當初夏燴也在這大殿上如此喊著冤枉。”皇上笑了,笑得有些殘忍,冤枉又如何?
崔宏不說話了,他明白自己再喊冤也是無用的,他的結局從將那罪證呈到皇上麵前時,就已經決定了。
萬春國長治三十一年四月二十日,崔宏被斬,顏妃娘娘因派人行刺吳塵而被皇上下旨出家,崔政因管女不嚴而被罷官發配邊疆,崔萍兒被皇後娘娘賜死。本就出現危機的生意,在經曆過這一切之後徹底完了,崔家其餘的人在一夜之間完全消失在京城之中。
夏季和崔家相隔不到一個月便都消失了,這讓剩下的大家族們有一種自危的感覺,但是好在之後的一個月裏再也沒有出現其他的事情,而後宮也比往日裏平靜了很多,所以一個月後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下去。
然而,皇上卻收到了一封來自龍宇凡的奏折,內容便是表明自己身體有恙,將不再擔任京城中的各項事務,同時也放棄這皇位的繼承權。這讓皇上的眉頭不由得緊蹙了起來,因為他前不久剛剛收到龍景翔要留守邊疆,不過問京城之事的奏折。可是明明不是再傳說他們二人因爭奪皇位而爭吵嗎?為何事實與傳說相差如此之多呢?
皇上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記憶啊!短時間內看來他想退位是不大可能呢。
萬春國長治三十一年五月十五,春陽宮自打吃過午飯,第一波陣痛過後,便陷入一片緊張的氛圍中,因為吳塵要生子了。
謝瑩茹早叫龍宇凡著人請進了春陽宮,而穩婆也早就在一旁等候了。謝瑩茹一直陪在吳塵的身邊,趁著吳塵還沒疼得太厲害,便扶著她洗了個澡,又逼她多吃了點東西,然後在扶著她在房裏走了幾步。
一係列的安排下來,氣氛雖然緊張,但是卻沒有一個慌張淩亂,終於吳塵被有條不紊的送進了產房。
當吳塵第一聲叫喊聲傳出產房時,本來還一臉鎮定的龍宇凡,頓時間變臉色蒼白起來,雙手也緊緊的攥了起來。
見龍宇凡的模樣,陪謝瑩茹一起進宮的傅子雲不由得笑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別擔心,會母子平安的。”
龍宇凡感激的望了他一眼,隻是依舊緊張擔心,估計若不是生產不許男子在一旁守候,他早就跑進去了。
然而,在天上,一位白胡子老者正透過輪回通道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幕,完全沒有想到有人會自他的身後將他一腳踢入了輪回通道。
“啊!”的一聲響過,他便傳過了輪回通道,一切過往均已忘記,他現在隻不過是一縷奔向投胎的靈魂。
突然天空呈現一片紫光,而一聲悶響之後,之間一道紫光直直的射進了吳塵所在的產房中,沒過多久一道洪亮的男嬰啼哭聲在產房中響起。
“生了,是一位小公子。”穩婆的聲音中透著激動。
“又生了,這次是一位小姐”沒隔多久穩婆那激動而喜悅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