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17日,周一,小雨。昨天最後是在外麵接到鍾學的電話,說是李白已經回到她家。我和張道長、楊亨利三人急忙跑到鍾學家,而李白正舒服地躺在鍾媽媽腿上睡覺。楊亨利一個箭步衝上去,鍾媽媽嚇了一跳——楊亨利被狠狠抓了一臉,而李白則被鍾媽媽抓住狠抽了幾下屁股。鍾媽媽硬要出了打狂犬疫苗的費用,還連我的份。
晚上打電話聯係了書店老板,老板說等他西藏旅行回來再說,看來還真沉得住氣啊!
地區早報上報道了昨天寵物醫院的情況,大標題是“寵物醫院二樓莫名坍塌,難道又是豆腐渣?”,副標題是“獸醫受傷住院,市民熱心探望”。左下角又有一篇跟蹤報道動物園動物失蹤事件,並提到要問責園區負責人,圖片配的是一群抗議民眾高舉關於反對非法買賣動物的牌子。
騎車,上學。問世間還有什麼比周一第一節課就是化學課還要令人痛苦的事?
雖然窗外飄著小雨,但是天色還算透亮,天氣漸漸轉涼,一直隻參加室內訓練的大牌楊亨利終於同意參加下周三的戶外三人籃球賽。
“希望接下去都是陰天。”我的同桌楊亨利卷著袖子趴在桌子上。
“唉,當初還以為你挺強,想不到也是見光死的。”
“嘖,我說你站著講話不腰疼,你看啊,這就好像把手伸到插孔裏,雖然現在插孔有保護措施,但是一般人不敢這麼做對吧!就算大家知道被220伏的電流擊那麼一小下不會死,受永久傷害的幾率也不大,但是也沒有這樣吃飽了撐著的人對不對?明白嗎?不明白我再給你舉個例子……”
“行了行了,我明白,我前麵隨口蕩蕩,你絕不是吃飽了撐著的人。”
這個時候張道長抱著一堆英語聽寫本進來:“那!”
楊亨利接過英語聽寫本開始分發,鍾學就在這個時候不來找我了“喂!昨天的事情可別賴了當不知道啊!”一份報紙拍到我身上。正是我吃早飯的時候瞄到的那份地區報
“你想知道什麼?”
“那是我家李白吧?”
“嗯,你暫時不用擔心,我們正想……”
“哈?”鍾學也不聽我講完,“想不到能撿到這麼個厲害東西,比養小貓有意思多了!我看夥食就是個貓量,嘖嘖,省錢,可以繼續養!”
“喂喂,鍾爺,您這什麼邏輯,可別想得太簡單啊!萬一這個動物園裏的動物是它吃掉的怎麼辦,斑馬都可以下肚,何況你一個?”
鍾學卻不接我這話,喊來了張道長:“你們都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都不告訴我!”
張道長:“聽說你能看到?”
“是,我也正納悶,昨天看那獸醫表現,完全是怪罪到城建局上了。”
我:“你是不是……”
這時,大概發完聽寫本楊亨利從我背後跑了過來他低頭看著鍾學:“學習機,你是不是去逛過雜貨書店啊?”
籃球社楊亨利之大牌與陽光過敏症基本是全校聞名了,加之高大陰冷的形象和撐太陽傘的娘氣質,不少女生不敢正麵直視他,但是鍾學完全沒有在意,倒不是她的強悍,而是他倆內外不一的性格實在是臭味相投,差別在於楊亨利乃天然造孽,而鍾學則是虛榮作祟。
鍾學:“雜貨書店?我一般都去新華書店和外文書店的。”
短短的沉默,比肩站著的張道長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真的?”
“怎麼?難不成李白是雜貨書店裏的鎮店之寶?”
“不愧是學習機……你們家那個小寵物啊就是……”眼見楊亨利就要大犯話癆病,張道長默契地胳膊肘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