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09月21日,周五,陰有閃電。鍾學順利地讓她老爸老媽到我家裏搓麻將。以防萬一,我、張道長和楊亨利因為已經跟李白打過照麵,所以就直接呆在離鍾學家最近的地方——鍾學家門口等候隨機應變,而司徒南門則作為需要輔導的初中生進入了鍾學家。隔著我家的門我都能聽到裏麵嘩嘩作響的麻將聲。按照司徒南門的預演計劃,他會借著參觀鍾學家而在房間任何容易逃脫的出口張設結界,同時在一些看似有漏洞的地方設下幻術陷阱,陷阱由張道長借助楊亨利的精神力維持,楊亨利因此可以借助幻術陷阱有角度地觀察鍾學家的情況。
楊亨利:“我看到鍾學家陽台了,竟然掛了一長溜的白襯衫。”我猜應該是鍾學那家夥的,明明學校裏發的是運動校服,這家夥一年四季都能露出襯衫領子,不愧是職業的尖子生。
楊亨利:“我看到鍾學家廚房了,老張!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你能把角度往下移動一點嗎?”張道長交叉著雙手的食指,將指尖方向下移。
“移過頭了,再上去點,慢點!好,再上去一點點。”
“唔!”楊亨利突然閉上眼睛,“快移開!”
我和張道長同時問道:“是什麼?”
楊亨利一皺眉頭:“是大蒜!等一下我不要進去!”
張道長突然一臉明白的樣子:“原來大蒜真對你有驅除作用!”。
楊亨利痛苦地別過臉:“還以為是白花花的一塊是骨頭。”
“唔,好像是在燉排骨,門外能聞到香味。”
“我是一點都不覺得那些所謂食物的味道好聞,吃起來就像在嚼土一樣完全吞不下去!”
“可惜了,很好吃的。”
我:“能不能認真點,等完成了封印再去鍾學家吃燉排骨也行。”老實說,我肚子也有點餓了,鍾學她媽做得蘿卜燉排骨以前吃過一次,簡直人間美味!
“你放鬆點,有哥哥在,沒有什麼是搞不定的,老張,我們往前走!”
“不行,那裏是死角,洗手間門口有個幻術點,先閉眼等我轉換過去。”
“好!”
“可以張開了。”
“看到李白了。”
我:“它在幹嘛?”
“它在舔屁股……然後它伸了個懶腰,開始刮耳朵,左邊耳朵刮完了開始刮……”
我:“夠了,鍾學和司徒呢?”
“小痘痘的書包放在臥室門口了。人被牆擋到了,老張你往左邊移一下,太小了再移一下。”
張道長:“極限了。”
我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司徒南門:怎麼樣了。
司徒南門回複:正在吃草莓布丁。
楊亨利:“小痘痘說什麼了?”
“……”我把手機合上,“他正向鍾學詢問數學習題。”
楊亨利:“上道,演得這麼逼真,老張,鏡頭調回去,我們再看看小貓咪。”
這個時候,我家的門突然開了,我難以想象我們三人是以怎樣奇怪的組合麵朝鍾學家蹲在走廊裏,“鍾、鍾阿姨好!”
鍾阿姨站在我家門裏呆了下:“嘢——!我的天啊!你沒帶鑰匙怎麼不敲門那,你爸在家裏正跟你阿姨你叔搓麻類!我們鍾學在家的,要麼你跟同學們去阿姨家玩一下,阿姨燉排骨,剛好你小子喜歡吃的。”
我們三人趕緊站起來,大概是強製中斷了幻術連接,楊亨利痛得隻揉眼睛。鍾阿姨看了眼張道長:“莫凡同學也來啦!”然後將目光深深得投向了站在中間的楊亨利:“喲!這不是上次被我們家咪咪抓傷的新同學嘛!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啊?”張阿姨走到楊亨利跟前突然拉開了楊亨利的手臂:“啊呀!這麼高挑漂亮的小夥子怎麼像個小姑娘家一樣掉眼淚啊!你們兩個小混蛋是不是欺負新同學啊?我是想怎麼偷偷摸摸站在外麵,八成是又幹壞事的!”說著還拿手緩緩拍著楊亨利的肩膀和背。
我還是第一次被鍾阿姨叫小混蛋,並且附贈了莫須有的罪名,而且什麼叫“又”幹壞事?我像個壞人嗎?“怎麼可能欺負他。”我瞥了眼楊亨利,而楊亨利,這位“高挑漂亮”的高中生完全被鍾阿姨的熱情弄懵了。
“走走走,排骨燉得差不多了,先撈出來你們吃點。”鍾阿姨拉著楊亨利推著我和張道長就要朝自家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