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長者錯愕的神情，他又恢複平常神情，笑道，“問題倒是沒有，隻是我這老家夥好奇罷了。這樣，小友可否給我說說，你對世界的看法，你相信‘平行宇宙’或‘異世界’麼？”
“平行宇宙？就是那些穿越主角經常去的地方？”沈滅說道，“魔法、鬥氣、仙魔、機甲、喪屍之類的？”
“呃，雖然有些膚淺，但也可以這麼理解。”長者肯定得有些勉強，“那麼，小友你認為，這些你說的世界，有可能真的存在嗎？”
“應該會有吧，”沈滅被問的莫名其妙，“說起來，之前在《蜃樓》裏的時候，感覺就像真的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而且身體還不是自己的，難道……”
“嗬嗬，那個《蜃樓》，本來就是一個異世界！”長者的話對沈滅來說無疑如同晴天霹靂。
“什，什麼？”沈滅雖然早有預感，但他一時半會兒還是接受不了。
“我還以為是類似催眠一樣的體驗，真實存在什麼的，不可能吧？”沈滅似乎在說服自己，目光投向長者，好像在期待什麼。
“很抱歉，那確實是真實，或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一個片段。”長者的話擊碎了沈滅殘存的一絲僥幸。他的眼神咄咄逼人，像是在強迫麵前的少年認清現實，“與你所處的世界不同，擁有獨立的運轉規則，但一般不能與現實世界發生幹涉，存在時間之前、空間之外，卻真實存在著……”
沈滅鎮靜下來，心情隨著長者的解釋正發生悄無聲息的改變。
他感覺自己從小到大建立的堅固無比的世界觀正在崩塌。
那長者接著說：“就像你通過《旅行手冊》進入的《蜃樓》世界，便是一個低階的異世界，隻有一片方圓數千裏的海域和一段經曆，但好在容易控製，所以我們用來讓新人體驗異世界旅行。當然有些人體質不適合，隻感覺到一些錯亂的片段，我們也用你之前所說的‘催眠體驗’來解釋……”
沈滅消化了一下長者話語中的意思，再次提出疑問：“既然是穿越到了異世界，為什麼我一開始好像失去了身體，接著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這種情況一般的穿越異界之類的說法也沒出現過啊。
“其實這很好解釋，”長者依然語氣淡然，“其一，那個世界確實很低級，無法承載身體進入，甚至用旅行者自己的意願作出些微改變，也可能導致不可預知的後果——你可以理解為那是一個低製作的單機遊戲，不會出現支線且隻能按照係統設定走完。其二嘛……”
長者突然停下，意味深長地盯著沈滅的臉，又道：“一般的新人，沒有解脫‘世界設定’和‘代入人物’的雙重束縛，我們‘異世界旅行社’成立數十年，目前成員百來人，八九成的成員當年都隻是如同大夢一場後回到現實。像你這樣半途蘇醒意識的情況，已經是十分罕見了。”
“罕見麼？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啊，難道會有什麼後遺症？”沈滅有些緊張。
“這個倒沒有，”長者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各人體質不同罷了。不知小友在那《蜃樓》中待了多久，還感覺到與現實有什麼差別？”
沈滅思索了一會，說道：“一兩個月吧，差別可能就是在那個世界我擁有了很強的力量，回來卻還和之前一樣，有些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