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嚴複盯著羊皮紙不自覺的喊了出來。“這上麵的字 ... 會動!”
血紅色的字像是亂碼一般在羊皮紙上胡亂的走動,一個大大的死字,始終浮現在上麵,參差不齊的邊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嚴複,這隻是一張紙,一張羊皮紙!
“見了鬼了,這是什麼東西?”說著,嚴複把手拂在了死字上麵。
頓時,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傳到了嚴複的手上,無力感從手上傳遍了整個身體,整個人仿佛脫水了一般,痛苦充斥著嚴複的身軀。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複醒了。
腦子一片空白,可身體的虛脫感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嚴複之前發生的一切。
“難道,剛才做的夢,和這張紙有關?”嚴複沉吟了片刻,決定再度拿起那張讓他萬分痛苦的羊皮紙。
此刻的羊皮紙,已經悄悄地發生了變化。胡亂行走的字體不再迷茫,組成了一排排猩紅而又刺眼的段落。
“旅行者,請於4月15日前往黑山街的異度客棧,隨後的旅程將會在到達目的地後發布。”
一刻鍾之後,字,消失了。泛黃的紙被嚴複攥得緊緊的,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是總覺得,自己應該去這個地方去看一看。
抬頭看了眼日曆,今天就是4月15日!
嚴複胡亂抓了一件衣服,收拾好一些生活必備物品,就上路了。
異度客棧是本市一座非常有名的驢友據點,幾乎所有在這座城市的驢友在旅行出發前,都會在這座客棧碰麵,相約一起出發。
接近正午12點,嚴複到了。
原本應該熱鬧的大廳,此刻隻有五個人散落在角落的沙發上,前台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嚴複思考了片刻,便走向位於他左手邊角落的一位帶金絲邊眼鏡的西裝男士。
“請問 ... ”,“你也是按羊皮紙上的提示來的?”西裝男打斷了嚴複的話,嚴複遲疑了一下,點了頭。
“我也是,今天早上這張紙出現在我的衣櫃裏,你可能和我一樣,被紙上的內容吸引到了吧?”
嚴複沒好意思說他其實是因為害怕才來的,因為他覺得,不來,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請問,你們也有這張羊皮紙麼?”一位坐在藤椅上的黃衣少女隨性的問到。
“看起來明明才十七八歲的樣子,性格倒是蠻沉穩的。”嚴複心裏想道。
趁西裝男與黃衣少女聊天的過程中,嚴複打量了一下剩下的三個人。
靠近服務台的沙發上坐著一位穿著花衣服的大媽,此時正慌張的看向四周,不時的還會偷偷瞄幾眼正在談話的西裝男和黃衣少女。右手邊的沙發上,坐了一對情侶,完全沒有被這客棧中詭異的氣氛影響到,卿卿我我,嚴複被喂了一把狗糧……
突然,手上的灼燒感再度襲來,嚴複強忍著沒叫出來,其他的五個人也不同程度的把著自己的手,看起來十分痛苦。
“這到底是啥子回事撒,我會不會死啊……”花衣服大媽掉著眼淚,按著手對大家喊到。
沒有人理會她,也沒有人看向她,大媽此刻被無視掉了。眼看著大家都好像不關心自己一樣,大媽撇撇嘴,起身就要出門。
嚴複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一樣,把隨身帶著的羊皮紙拿出來,被上麵浮現的字震驚到了!
“旅行條例一:沒有在規定時間到達或停留在指定地點的旅客,將會接受懲罰。”
“啊啊啊啊!!!”客棧外突然傳來大媽殺豬般的嚎叫聲,終於是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力。
“難道……”嚴複心裏想著,向門外看去。隻見剛出門的大媽,以一種奇異的角度扭躺在地上,就好像憑空被人揉成了一個球之後,砸在地上。
大媽,死了。
所有人都瞬間退後,試圖尋找一些看起來堅硬的物體靠著,好讓自己能感到安全一些。
“這是真的!!這就是懲罰?”此刻的嚴複,心裏異常的複雜,皺著眉頭。
此時此刻,他忽然明白,自己,已經踏入了一場不能回頭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