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午間的時候四月如常的來到他們常去的地方就餐,而百目鬼早就已經等在那裏了。
這是一處學校的草坪,在鋪著淺紫色的桌布上百目鬼靜靜的盤坐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本書認真而細致的看著,少了平時木訥僵硬的表情,柔和的看著手裏的書。
隻是一個幹淨而利落的側麵,幹淨得一絲不苟。
四月忽然的明白百目鬼為什麼在女生中的人氣那麼的高了。雖然是一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但是意外的對人很溫柔心思也很細膩,做事很認真一絲不苟,雷厲風行。
然後百目鬼忽然的掉過頭,直視著四月靜靜的說著:“今天小葵要幫老師做事情所以來不來。”
要不要怎麼的刺激啊!四月忍不住在心底咆哮,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開始整頓好過去,就直接跟了解自己過去的人獨處。所以!老天是個惡趣味的家夥。
當四月在糾結的時候就發現百目鬼自己的吃上了,對了!這家夥是個吃貨來著,就是這個吃貨讓自己這麼糾結。他居然還無動於衷的吃上了,四月發狠的打開自己的那份便當,用力的嚼著雞蛋卷。
然後過了一會四月就發現了百目鬼灼灼的目光,奇怪的問到:“怎麼了?”
“昨天!我看見了那個站在櫻花樹下的女孩子了。”百目鬼認真的說著,用手指著四月的右眼“用這隻眼睛。”然後沒頭腦的再增加了一句,“我是認真的!”
“怎麼會…”四月沒有弄明白最後的一句話,但是前麵都已經夠爆炸性的,他試探的再問了一次:“我右眼看見的東西——”
“好像我也能看見!”百目鬼含糊的說著,因為他正在嚼食物。
“不要啊!我的隱私~”四月咆哮,為什麼會這個樣子,“這隻眼睛到底遵循的是哪門子的法則啊!”
“後麵那一句你沒有聽見嗎?”百目鬼倒是沒有在意這麼多,畢竟如果能看見四月可以看見應該有好處沒有什麼壞處吧!
“哪句?”四月從打擊中迅速的恢複過來,不過他現在想的是該怎麼控製這隻右眼。
百目鬼歎了一口氣,再說了一邊:“我是認真的!”
“什麼認真的?”四月傻愣愣的問著,這個表情告訴了百目鬼這樣的訊息,四月真的當他的告白是玩笑。
“四月一日君尋!”百目鬼淡淡的叫著四月的全名,但是四月卻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為什麼他有沒有做錯什麼。“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四月再次的無所知的挑釁著百目鬼。
望著那張毫無戒備感和覺悟的疑惑的臉,百目鬼挫敗感頓生。算了!逼急了也不好,岔開了話題,“那個女孩子說是?”
“小葵說過的那個心靈節目裏的女孩子。”四月雖然沒有回過神,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的百目鬼的問題。
心靈!百目鬼不著痕跡的撇了一眼四月又繼續吃著便當。
“不過——”四月望著百目鬼,“你應該也不是總能看見吧!”
“嗯!”含糊不清的回答著。
“但是我在夢裏看見你爺爺了!你好像不知道。”四月細致的問著,畢竟這個關係到了自己的隱私啊!
“做夢又不是用眼睛看的。”百目鬼挑著錯誤。
“那麼上星期我看見那個下一個你有沒有看見?”
“沒有!”百目鬼繼續的吃。然後又想到了一點東西,“那個妖怪有做什麼嗎?”
“啊~因為隻是一個小東西,所以就若無其事的走過去了,也不是多嚇人的東西。”四月淡淡的回答著,不過最近的妖怪變少了。忽然還有點覺得清淨了許多有點寂寞的感覺。
“那麼說不定另一個聽見就在你身上!或許當你情緒波動的時候我就能看見了。”百目鬼猜測著。
然後下午回家的時候四月又鬼使神差的經過了那個地方,然後就又看見了那個女孩子。靜靜的仰望著櫻花樹的頂部!
這個時候天空已經下去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了,四月趕緊跑了過去,把傘舉到了女孩子的頭上,如同鄰居大哥哥一樣溫柔的勸說著:“站在這裏的話可是會感冒的哦!”
然後女孩子掉過頭,沒有焦距的眼眸卻如同明鏡般的清透,就像是失去魂魄的人偶。空有形但是毫無靈氣看著四月,她張開口吐出機械的句子:“有見麵了!”
“就是說你知道我們還會見麵嗎?”四月忍不住的問道,但是他卻打心底裏的可憐這個孩子,那種毫無感情的眼睛。到底是怎樣的家庭情況讓她封印了自己的感情,讓自己變成了機械的人偶。
“不,不是的!我隻是很想很想再見到你而已。”女孩子這樣的說著,雖然話語是含著激烈的情緒。但是她的表情還有語氣都平靜如水的好像是不可捉摸的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