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直接了,連打量獵物,估計一下獵物的器量都不屑麼?
沒有廢話,所有人都不需要提醒。依照我們幾人的性格和身手,死磕明顯不占優勢,隻有向主墓室逃竄。
悶漢還拖著洋醫生,移動速度頓時減緩不少。我趕緊雙手持短槍過去,揮舞一陣,想要暫時擋住這頭追來的石螈洞蜥。
“啊!”悶漢驚呼一聲,可能是太過緊張,被嚇得沒力氣,洋醫生一下摔在地上。
“no,no!helpme!”洋醫生一摔下,眼看一張血盆大口快速逼近,不斷用鳥語在大聲呼喊。
可惜我聽不懂,不知道他是在喊救命還是在大罵。估計是大罵,我每次看到老妖和悶漢在背後陰我都是罵他大爺的腳杆!
悶漢還想去拉洋醫生一把,奈何那頭石螈洞蜥已經過來,另一頭被土炮暫時驚嚇的石螈洞蜥也已經過來。我邊跑邊大喊道:“來不及了,走!”
“no,啊……”
洋醫生的慘叫戛然而止,再回頭時,我看到他的下半截身體已經在石螈洞蜥的嘴裏,被叼起來肆意晃動。
另一頭石螈洞蜥搖擺身體追上來,一口咬住洋醫生的上半身。兩頭石螈洞蜥一起用力,血液四濺,內髒橫飛。一個東西朝這邊飛來,在空中劃過一條痕跡,我看不真切,用手一揮打開。隻覺得入手滑膩膩,熱乎乎,還有些東西落在我的臉上。
“你大爺的!”老妖罵了我一句,好像剛才飛來那東西被我反手就打到他身上去了。
主墓室中一片黑暗,我打著手電筒衝進去。一進入就感覺到有一股涼風撲來,從領口往脖子裏鑽。吹得我手腳冰涼,動作為之一滯。
老妖和悶漢也進到墓室中,動作和我一樣,差點摔倒。
“推門啊!”我喊了一句。
幸好之前推開主墓門時隻是打開了一條隻能讓人側身進入的縫,不然我們現在要關閉墓門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三人正用力推動石門時,一頭石螈洞蜥猛的撞在石門上,轟的一聲,硬是想要從那石縫裏鑽進來,可惜腦袋太大,石門也被我們推動,留下的門縫更小。
石螈洞蜥細長的四肢是用來增加瞬間爆發力追趕獵物或者逃跑用的,而不是用來支撐自身體重的。簡單來說,擁有這樣的四肢並不適合來推門,爆發力強的四肢忍耐力和持久力就不行了。
就像玩遊戲的,出了太多的鎧甲防禦就不能出太多的攻擊裝備。
把石門推過去關上,我從老妖背包裏拿出兩塊金片來塞在石門底下的縫隙裏,使石門更加不容易從外麵打開,唯有這樣,才算是保險。
做完一切,我才背靠在石牆上,隻聽到外麵用石螈洞蜥的爪子在不斷抓撓石門。背後一片冰涼,汗水已經打濕了衣服,一貼在背後就濕涼涼的一大片。
悶漢在掏出打火機點火,撥動幾下,還真的被他打燃了火。看來剛才沼氣爆炸我不是全是壞處,之前產生的氣浪讓主墓室中的空氣快速與外界交換了。
我把背包裏的一張毛巾折疊起來塞在背後,用來隔離被打濕的衣服。不這麼做的話,在緊張恐懼之後,又穿了濕衣服受涼,不舒服不說,可能會得感冒。
做完這一切,我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滑膩膩一片。我用電筒照射到衣袖,很明顯的看到有還未幹涸的血跡,手上也有不少。
哪裏來的血?我沒感覺到疼痛,說明血液不是我身上的。難道是快要進去主墓室時,那一塊飛來的東西,是一團內髒麼?
我臉皮抽出的看向老妖,此刻他正罵罵咧咧,趴在牆上跟個發春的公驢一樣上下摩擦:“你大爺的,我衣服上現在全是血,怎麼擦得幹淨?”
看來是不用問了,我已經知道答案。
“現在怎麼辦,往裏麵走麼?”悶漢還沒注意到我的臉色,在詢問接下來該幹什麼。
我心中就像是堵著什麼,可以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死亡,也能和僵屍打一場,可是被內髒和血液噴濺在身上,還是頭一次,心中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先看看原地吧,小心一點。”老妖回答說。
打量被老妖擦了血液的石壁,上有一個持劍的甲士浮雕。這個甲士抽出利劍,雙手按住劍柄,以劍尖拄地,表情嚴肅。
這樣的持劍甲士,墓中石牆一邊一個,都是武將打扮。
很快,我就發現,就算是石門關閉了,這間石室中依然有風,而且風向不定,有時候可以同時從一左一右吹來,風都這麼亂,這墓室中的磁場可能也是極為混亂,怪不得剛才火焰一進來就被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