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拜師(1 / 3)

夜晚,翻湧而來的烏雲用黑暗遮住月亮的光芒,忽然狂風怒吼著席卷而來打破了帝陵鎮原有的祥和,將它籠罩在一片漆黑的布幔下。

被狂風席卷的沙粒,猛烈的敲打著窗戶,“嗚嗚”的風聲在耳畔不斷地回響。

狂風吹打著客棧的門窗陣陣作響,在這片吵鬧聲中,茗湖緩緩醒來揉了一下眼睛,睡眼惺忪的觀察了一遍周圍發現原本在身旁熟睡的紅玉和白涵居然不見,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

“紅姑姑?白哥哥?”茗湖焦急的在四周尋找他們的身影,屋內殘存的燭光勉強能夠看清房間內的事物。床上紅玉和白涵的枕頭棉被整齊的疊在身邊,就如這個房間從來沒有別的人存在,而是從一開始隻有茗湖一個人在睡覺一般。

窗外一片黑暗,呼嘯而過的風猛烈的拍打著紙窗。

“紅姑姑!白哥哥!你們在哪兒?!”茗湖走下床帶著哭腔喊道。屋外狂風作響,甚是可怕,茗湖咬著牙堅持不哭出聲音,但是臉上濕濕的痕跡卻出賣了她。

茗湖穿上鞋快步跑過去打開房門,走廊內盡是狂狷的風在呼呼的吹來,路過的每個房間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安靜得可怕。

“嗚嗚,嗚嗚······”小孩子的哭聲在漆黑的走廊深處傳來,茗湖停住腳步不敢再次前進,這時琉璃瓶嗡嗡地響著飛到茗湖的身邊在她麵前飛舞著,琉璃瓶內夜鈴的身體散發出如白晝般的光芒,刺眼的光衝破了那層黑暗著涼了整個客棧。

“你要去哪裏?”白涵的聲音響起,茗湖回過神發現她自己還在房間的床上,紅玉在一旁已沉沉睡去,而白涵坐起身緊緊握著她的手臂,眼神內慢慢的都是擔心。

“白哥哥?”茗湖叫喚了白涵一聲,又看了一眼窗戶:“風停了?”

“你怎麼了?你剛剛是要去哪裏?”白涵嚴肅的問道。他早年跟著師傅走南闖北,降妖除魔一向睡得淺,一有風吹草動他馬上就能察覺。剛剛在恍惚中發現茗湖忽然坐起身睜開眼睛直視著前方,身體直直地坐著就要起身離開。白涵急忙抓住她的手,在口中念咒用食指在她眉心處點去,但她依然想掙脫束縛掙紮著就要下床。白涵在慌忙中喊著紅玉的名字,但怎麼大喊大叫都不會醒來,這時那隻琉璃瓶忽然飛到茗湖跟前發出強大的光芒,她才恢複了意識。

“孩子,有好多好多的小孩子在哭。”茗湖想起在黑暗中傳來的哭聲:“他們喊著要娘親,哭的很傷心,白哥哥,我要去就他們!”說完茗湖便下床穿上衣服。

“你在胡說什麼?”白涵皺皺眉,想要阻止茗湖下床,但她早已經下床穿起衣服來。

“紅姑姑,快醒一醒。”白涵推了推身旁的紅玉,但無論怎麼叫都不醒,而且客棧內靜悄悄的毫無聲息。白涵伸出兩根手指摁在紅玉的眉心處,口中念著咒術,這時從指尖流出一道暗紅的血,順著紅玉的鼻梁流下。白涵見暗紅的血馬上停止念咒拿開手指。

“茗湖,紅姑姑看來是被下了很強的沉淪咒,暫時醒不過來了,我功力尚淺,不能全部解開,隻能讓紅姑姑恢複觸感。”白涵嚴肅的說道。

“沉淪咒?”茗湖已穿好衣服,將琉璃瓶掛在脖子上。

“我之前有聽師傅說過,被下咒的人五感全失,對外界已喪失了感覺,無論別人怎麼叫喚打罵都不會有任何反應,如果師傅在就好了,他會一下子就解開它。”白涵替紅玉蓋好被子,也下床穿上衣服說道:“而且沉淪咒屬於上古禁術,下咒要有一定的契機,你看屋外陰沉沉的沒有任何光亮,就可知下咒的人下了一番功夫,不知道是誰這麼可惡居然下這麼狠毒的咒術?!”

“那紅姑姑不要緊吧?”茗湖一聽白涵那麼一說擔心起來。

“不礙事,隻要天一亮就醒來了。”白涵拿上他的木棍跟在茗湖身旁一起出了房間。

走廊裏黑漆漆的一片,經過的房間內傳來房客均勻的鼻息聲,就算他們鬧了多大的動靜,沒有一個人會出來查看情況。茗湖胸前的琉璃瓶散發出足以看清前路的光芒,但是無論他們做了多少路,經過多少房間,一直看不到走廊的盡頭。

白涵擔心茗湖遇到這種情況會感到害怕,想要安慰她幾句去看見茗湖一直盯著自己的寶貝看。

“白哥哥,你怎麼一直拿著這根棍子?”茗湖看了眼白涵連睡覺也呆在身邊,一直不離身的髒兮兮的木棍說道。

“不要瞧不起我的兵器,這是當年師傅親自去五華山求來的千年桃木精的晶體,可是一個驅邪收妖,去除瘴氣的寶貝。”白涵耍著木棍得意洋洋道。

“不過,說到寶貝,你琉璃瓶內可是裝著一個非常強大的妖怪哦。”白涵掃了一眼茗湖胸前的琉璃瓶,眼神又轉移到她的手腕上的手鐲上,說道:“而且,你手上那隻五彩寶鐲可是隻有天界的人才能有的東西,不是一般凡人能擁有的寶貝,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如虛子師傅送的,”茗湖晃了晃手腕上的五彩手鐲,又搖了搖琉璃瓶:“這個不能說,不過他不是妖怪,它有名字的,叫夜鈴,是我的照明燈。”琉璃瓶裝著一個叫夜鈴的小東西,對她來說隻是一個可以在夜晚照明的類似於燈籠,但比燈籠光還要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