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這麼說,心裏倒確實也是這麼想的,尊老愛幼,助人為樂這些華夏的美德,秦雙還是認同的;更何況,關愛孤寡獨居老人也是大家都提倡的嘛。
七叔就是這樣一個孤寡的獨居老人,他和秦雙一樣,也是澄元武宗的一個雜役,負責的是柴火房那邊最辛苦的粗重雜活。
秦雙不知道七叔的真名,既然大家都喊他七叔,而七叔也沒意見,那秦雙也就跟著別人這麼叫了。
根據秦雙自己的判斷,七叔的年齡就算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五了,可是對這樣一個早已需要頤養天年的老人,宗門非但給他戴上了鐐銬,還給他安排了最為粗重的活,這到底是為什麼?
對此秦雙雖然時常感到疑惑,但人家既然不說,秦雙也就沒有去問。他隱隱感覺到這其中必然涉及到澄元武宗的某些秘密,而這樣的秘密,他一個雜役還是不要了解太多為好,免得惹禍上身。
……
當秦雙幫七叔把百餘斤的柴草搬到柴火房,再回到第二道山門的時候,原本清靜無比的山門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結伴同行,談笑風生的武宗弟子。
秦雙知道,這是弟子們已經結束了一早的練功,在陸續回房休息了,他連忙朝弟子住處跑去。
澄元武宗的弟子廂房建在半山腰,是數百間整齊排列的瓦房,每一間瓦房都住了二十到三十個弟子。
秦雙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負責收起這些弟子練功之後換下的髒衣服,並送去雜役房清洗。
雖說這裏的雜役不止秦雙一個人,但是這裏住的弟子人數近萬,而且這還隻是男弟子的數量,可見這個活可真不是那麼好幹的。
一路跑到弟子廂房的時候,秦雙看到空地上已經堆了好幾堆弟子們隨意扔下來的髒臭衣服,有一些衣服甚至是穿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拿出來洗的,空氣中散發著古怪的臭味。
秦雙歎了口氣,心情雖然鬱悶,活還是要幹的,於是拉過幾個大竹筐開始收拾。
突然間,一個黑影呼的一聲飛來,啪嘰一下直接扣在毫無心理準備的秦雙頭臉上,秦雙嚇了一跳,雖然不疼,但隨即一股惡心的酸臭氣味直接竄進他的鼻子。
嘔……
秦雙一陣反胃,手忙腳亂的把這偷襲自己的東西從頭上扯下來,一看原來是一件被汗水濕透了的弟子練功服。
如果隻是單純被汗水濕透,味道還不會這麼竄,關鍵是在汗臭味中,還夾雜著恐怖的狐臭味,這才真的讓人難以忍受。
“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陣幸災樂禍的笑聲,看到秦雙那副欲嘔不能的窘態,每個人都覺得十分歡樂,充滿了惡作劇的快感。
“誰扔的!”秦雙一把將臭衣服扔掉,大聲吼道。明明可以好好的把衣服拿過來放下,可是對方偏偏要扔過來,而且還直接扔到自己臉上,分明是故意要讓自己在眾多人麵前出醜。
一個跟秦雙身材差不多的弟子從人群中施施然的走了過來,斜著眼睛,輕蔑的看著秦雙,冷冷的說道:“我扔的,你待怎樣?”
秦雙深深吸了口氣,壓抑著自己憤怒的心情,道:“你完全可以拿過來給我,為何要用扔的?”
那弟子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我就是要扔,你能怎樣?我這次扔到你頭上,下次還是要扔到你頭上,你又能怎樣?”說著,還挑釁似的推了一把秦雙。
習武之人,自生力道,秦雙被推得倒退了一步,知道就算動手,也肯定打不過對方,強忍怒火的說道:“你我都是澄元武宗的門人,何苦如此辱我?”
聽了這話,那弟子倒是愣了一下,但隨即便狂笑了起來,而且不但是他,圍觀的弟子們也都一個個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
“好一個不知羞恥之人,是誰說你也算本宗的門人了?你隻不過是一個雜役而已!”那弟子笑得一邊喘氣,一邊指著秦雙說道:“你的經脈是一條殘脈,你就是一個垃圾知道嗎?你就隻有幹雜活的命!你早都被宗門拋棄了,我們想怎麼辱你都可以!你要是覺得不爽,你就早點滾出宗門去啊!”
在眾人的嘲笑聲中,秦雙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胸脯因為憤怒而不斷起伏。突然間,他怒吼一聲,撲了過去,一拳頭揮向那弟子的麵部!
這一刻,秦雙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不管打出這一拳會導致他承擔什麼後果,如果連這樣的屈辱都忍,他也不算一個男人了。
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就算隻是一拳也好,他也要讓這個跋扈的家夥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可以讓人隨便欺負,肆意踐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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