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語夏的聲音,回臏頓時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大的鬆了口氣,眼睛都亮了起來,哈哈的一笑,大聲說道:“閑來無事,見秦護衛近來武功頗有進展,一時手癢,想要和秦護衛切磋一番,既是如此,這場就算平手!哈哈,哈哈!”
一邊說,一邊忙不迭的向魏語夏走去,不敢再提動手的事。
眾人在心裏大罵回臏簡直無恥到了極點,因為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剛才兩人還沒動手,回臏就已經完全被秦雙的氣勢壓倒,已是一敗塗地。然而被他自己這麼一說,聽起來好像是他這個武學前輩看到秦雙這個後輩有進步,所以想要對秦雙來一場帶有指點性質的切磋似的;而且最後還說什麼就算平手,說的好像秦雙本是打不過他的,是看在三小姐到來的麵子上,回臏才放秦雙一馬似的。
秦雙倒是不以為意,笑了笑,沒說什麼。
而回臏自己心裏卻是得意不已,暗讚自己頭腦靈活,不但不會挨揍落敗,甚至還能及時的扳回自己的麵子。不過他也已經下定決心,從今以後要離秦雙遠一點,萬一真打起來,那可不是好玩的,這個秦雙的實力強大得驚人。
他不但不能和秦雙過招,同時還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知二小姐才行。
魏語夏看到秦雙腰間的銀甲護衛令牌,兩眼放光,顯是十分欣喜,心中暗道“秦雙果然是我的福星!”對於二人是不是真的在切磋武功,她也沒去細問,而是說道:“若是沒什麼事,兩位護衛請隨我進來。”
秦雙對眾護衛道:“各位兄弟請繼續操練!”
眾人立刻齊聲應道“是!”聲音響亮,整齊劃一,同時蔑視的看著回臏,顯然是在向回臏發出挑釁:“我們隻聽秦雙指揮,不會聽你指揮。”
若是換做以前,回臏早都撲上去動手了,但是如今,他雖然氣的要爆炸,卻也隻能硬生生的把怒火強咽回肚子裏去,假裝沒有看到。
魏語夏、席萬山、秦雙、回臏四人來到錦薔別院議事廳坐下,家仆立刻為四人捧出香茗。
喝了幾口茶,魏語夏看著秦雙和回臏,道:“請兩位護衛進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告知,同兩位商量一下,看看有無可為。”
實際上,魏語夏想找的隻是秦雙,隻不過回臏剛好在旁邊,如果不一起喊過來,會顯得親疏有別,授人話柄,更何況回臏怎麼說也是一個銀甲護衛,在錦薔別院,還算是地位比較高的少數幾個人之一。
“想必兩位護衛都已經知道,我父親魏林濤城主近日就要回到城主府,這也是他三年來首次回家。”魏語夏語氣平靜,但秦雙依然能夠聽出她心中某種複雜的情感。
從關係上來說,魏林濤是她的父親,任何一個孩子,在許久沒有見到父親,得知父親即將回家的消息,都會感到開心,這是正常的。
但是從另一方麵而言,魏語夏由於是婢女所生,在家族中被人排擠歧視,而她的父親為了顧及兩個正室的心情,也並沒有過多的站在她這邊,這又是魏語夏最為傷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