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什麼叫挺好的?那麼燙還能叫好?”清歡從熱水瓶中倒出半杯熱水,放在一邊涼著,“等水涼了再喝。”
“嗯,好!”知臨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清歡看到小知臨臉上泛起的蒼白,隱隱感覺有些不舍,“小盆友,你是不需要強裝堅強的,小盆友有哪裏不舒服或痛的地方,是要哭出來的。”
小知臨看著清歡,搖了搖腦袋,“剛剛腦袋還暈暈的,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是嗎?”清歡凝眸,話剛落,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是傅淨時跟喬然回來了。
清歡看向傅淨時,隻見他朝這邊走了過來。身後的喬然眼中帶著幾分閃爍。
他們剛從醫生那裏過來。
“爹地——”
“知臨,現在感覺怎麼樣?”傅淨時拉過知臨的小手在床邊坐了下來。
“爹地,媽咪,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哈,我想回家。”
“好,等一會收拾好東西我們就回家。”傅淨時很肯定的說。
而他身後的喬然似乎有不同看法,“淨時,我認為知臨還是住院的比較好。”
“喬然,你不必緊張,知臨的身體沒有大的問題,不必糾結住院。”傅淨時說的很平靜。
當夜,傅淨時帶著兒子回了傅家,喬然因為擔心兒子,便一同跟了過去。
回到傅家,喬然跟清歡將知臨送回了房,等他完全睡著之後才走了出來。
一出知臨的房間,喬然就崩潰了,眼淚奪眶而出。
清歡看到的時候,被嚇住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喬然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擔心知臨啊,淨時不是說了知臨的身體沒多大問題?”
喬然撫去臉上的淚水,“清歡你不知道,事情完全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
此刻,傅家的書房裏徘徊著一股不安,司徒靜聽著傅淨時的彙報,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深沉。
“媽,以現代醫術來說,兒童白血病是有很大治愈的希望,所以不用擔心。”
“那是一定的,知臨是我們傅家的寶貝,有那麼多人的愛護,請來最好的醫生,給他最好的醫治。。”
“關於知臨生病的事情,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他。”
“這件事情先聽你的,哎,知臨還那麼小,不知道治療起來受不受得了。”
司徒靜疼惜的說著,這個時候的她卸下身上豪門貴婦的光芒,隻是個擔心孫子的奶奶。
傅淨時眸中堅韌,幽深似海,一字一句道,“我傅淨時的兒子,必定能承受的!”
“淨時!”司徒靜眼神閃爍了一下,“你這麼說,媽媽真的很痛心,你跟知臨真的很像,在你很小的時候,也就知臨現在的這個年紀那個時候,我跟你爸爸在國外出差,一場急病,低燒不止,醫生都說了,如果一直不退燒的話,人就沒救了。”
“那個時候,倫敦暴雪,所有飛機都暫停飛行,我跟你爸爸趕不回來,我給李嫂打電話,
她哽咽的告訴我,你打針掛水的時候從來不哭,還讓她不要將你生病的事情告訴我跟你爸爸。”
“後來我給你打電話,淨時你當時在電話裏這麼跟我說,倫敦大雪,媽媽小心著涼了……當時我聽到你這麼說的時候,我恨不得飛到你身邊,當時我就在心裏發誓,隻要你能好,媽媽做什麼都願意……”司徒靜回想起往事,眼中一層迷蒙,看著眼前已是個大人的傅淨時,鼻尖微微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