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開半閉的合金門,發現裏麵很幹淨。暖黃色的牆壁,瓷白色的地板,兩張米色的高低鋪,床頭還夾著喇叭狀的台燈。右手邊是隔開來的衛生間,點著盤型的麝香,清神醒腦。
外頭和房內都不見有人,這讓林天覺得很怪異。
等等看吧!他自言自語地跳上左邊上鋪,在枕頭底下找到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上麵寫著:獄友必讀。
翻開封麵,頓時被首頁的問候語嚇到了。
“祝賀你來到阿爾法監獄,這裏環境優美,設施完善,是你享受鐵窗生活的理想之地。為了你下輩子的美好生活,請和室友搞好關係,務必做到相親相愛,相敬如賓。”
“老天!”
他相信每名新來者都會忍不住對編書作者罵上兩句,他也不例外。還好後麵的介紹沒帶度假式的口吻,他將就著躺下,一字不漏地讀起來。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林天把小冊子前後翻遍,對監獄規定有了初步了解。與此同時,門外也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喧鬧聲。
透過虛掩的門縫,能清晰聽見囚犯們的交談內容,似乎正圍繞一場國際拳賽而吵罵著。
“不聽老子話?黑耀聯邦的拳手哪裏是天藍共和國女特警的對手,他太慢了,活活被耍死。”
“白毛,閉上你的臭嘴,那二逼拳手的腦子跟你一樣都進水了。換我上的話,隻需一根小指頭就能讓那娘們趴下。”
“放你娘狗屁!死禿子,你雙手雙腳都算上,看老子整死你。”
“來啊!不整死我,你瓜娃子跟我姓。”
打鬥一觸即發,瞬間引來更多的人加入,肉體碰撞聲和暗呼聲不絕於耳。
林天聽的正帶勁時,門被推開來,然後他看到三張錯愕的臉。
“小子,給我下來。”三人中最瘦弱的青年一聲冷喝,墨綠色的眼瞳閃著寒芒,就像一條被踩著尾巴的毒蛇。但抬起的手很秀氣,細長的像鋼琴家的手,美中不足的是缺了一根尾指。
前麵的矮個老者似乎不在意房間裏多出來個人,微笑著問:“新來的?”
林天不忙著回答,他比較驚呀的是這個組合中為什麼會有位女性?她看起來很英氣,身材高挑,比瘦弱青年還高出半個頭。她不回避林天好奇的目光,反而迎著他視線上下打量著,眼珠子靈活的轉來轉去,沒有半點羞意。
“今天剛到。”他變躺為坐,視瘦弱青年為空氣。剛照麵,林天便看出他們的深淺。出言不遜的斷指青年性格比較火爆,類似這樣的火藥罐子不值得他在意。矮個老者外表很和氣,笑容一直掛在嘴邊,讓人禁不住產生親切之意。他暫時摸不透老者的虛實,像這種以笑容為武器的人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純粹的老好人,另一種則是笑裏藏刀的偽君子。英氣女子表現的最正常,但是林天隱隱覺得她才是三人中最危險的存在。
“梅特勒先生,新來了一頭強牛呀。”斷指青年不懷好意地道。
“洛裏斯,別讓人家見笑了。”老者打著圓場,對著林天道:“下來聊聊,以後都是一家人。”
“艾姑娘,你說是不是?”老者又問了問英氣女子。
“當然。別看洛裏斯凶巴巴的,他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艾姑娘收回目光,嘴角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