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柴科夫三人離開,房間內無聲無息地又多出一個人。
“王副官,你我相識二十年,卻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手絕活。”薩克斯基饒有興致地盯著從衛生間走出來的身影。
從外表看,站在他麵前的人幾乎和小白熊一模一樣,除了神態上更顯老練以外,薩克斯基根本區分不出差別。
“嗬嗬,小心駛的萬年船。”連聲音都極為相似。
“見個麵都這麼複雜,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薩克斯基掰動著手指,目光輕輕在“小白熊”身上遊走。如果王副官的回答不能令他滿意,那麼他將會用實際行動告訴王副官,戲弄自己的後果有多慘。
至今為止,他不清楚具體有多少人被自己玩死,他懶得記。那些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人中,大部分是膚色不同的囚犯,還有兩位數以上的獄警,甚至包括一名S區的分監獄長。
那些人或許死了,或許瘋了,但他仍然活的好好的。
和S區有名的劊子手打交道,王副官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麵對薩克斯基的強勢威脅,他麵不改色地靠近一步。
反問道:“軍部在你心裏一點分量都沒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薩克斯基指了指樓上。
“按你說的,我隻需打開三道門,其他的和我無關?”
“僅此而已。”
“問題就在這裏。我不知道你們計劃的細節,但打開三道門應該不難。”
軍部的計劃薩克斯基並不關心,他隻是覺得自己參與的行動太簡單。他的擔心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阿爾法監獄出了名的進來難出去更難,軍部真的想把自己轉移出去的話不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是絕不可能。
但是自己隻需打開三道門,軍部會為了他大費周折嗎?
王副官眼睛一眨,很快便摸清他的心思。
“我隻能說樓上的門除了你沒人能打開。”
“還有,為什麼派柴科夫去?我先前不是提醒你他很可能是風龍會的臥底嗎?”薩克斯基不是蠢蛋。關係到未來自由,他更不可能走錯棋。那麼,萬一柴科夫出去通風報信讓風龍會有了準備,營救任務的難度又要提高幾倍。
“放心。柴科夫是個不會輕易犯錯而且極度自信的人,有時候自信過了頭就是自負。像他那樣的人,在沒確定林天存在危險前,是不可能暴露的。再說,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背叛我。”
薩克斯基收起笑容,陰沉的臉猶如暴風雨前積聚的烏雲。
林天從房內走出,下意識地朝右邁了兩大步,然後在背後湧起數道濃烈的殺氣前調頭。
“不好意思,習慣了。”
“年輕人,下不為例。”長臉男冷哼一聲,鼓起的肌肉將寬鬆的囚服撐起。
林天尷尬地笑著,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著腦袋飛奔向吳扒皮。
“感受到了吧!刺的心發抖,冷的像臘月裏的飛雪。”
“剛才你再前進兩步,我差不多可以替你收屍了。”
“一點沒錯。”自己剛抬起右腿,林天便能感到身後不斷擴散的寒意,像透體的冰刀紮進他後背。到現在,這股冷意依舊盤踞在心頭,讓他臉色灰白,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