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修頤那個妖男說的對,她真的不應該來這兒。
如果現在去斯蒂芬公司的話,還可以自欺欺人的自我麻痹,可以自我安慰說,靖然隻是有點忙,需要應酬。
她曾經在街上見過冷珊珊挽著蕭靖然的手有說有笑,卻也是遠遠的,她告訴自己看錯了。
蕭靖然就算已經不愛她,也不會對她如此殘忍……他可以選擇任何女人,就是不能選擇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兔子都不吃窩邊草,更何況是人?
但是,現在……
正端著咖啡啜飲的蕭靖然依然俊逸,在冷絲絲的眼簾內,已經變得人麵獸心,麵目可憎……他壓根兒就不是人!
感情不是淡了嗎?不應該再心痛,這種人也不值得她心痛!冷絲絲在心底對自己嘶喊咆哮。
“你還在嗎?”她壓住衝上眼眶的淚,突然壓低聲音開口。
跟在身後的隱形人突然開口,“你在叫本尊?”
“我要你像個人一樣現身,馬上!”她口氣森冷。
“你是在命令本尊?”他活了幾千歲,還從沒有被一個毛丫頭命令過呢!
她咬牙切齒的說,“我會跟你走!”
花飛修頤看了眼她紅潤的眼眶,幽冷扯了下唇角,“本尊答應幫你挽回麵子,但是,你也不要忘記剛說過的話。”
為了自己的大事,他不吝嗇犧牲色相,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蠶食鯨吞。
“絲絲,你來了?乖女兒,快過來,你不上班嗎?”
冷爸和藹慈愛的笑著,從沙發上起身走過來,給女兒一個擁抱。他由衷希望絲絲今天沒有來。
冷絲絲兩歲那年,第一任妻子癌症去世,他隨即續弦,又有了第二個女兒冷珊珊。然而,這兩姐妹卻生來就是死對頭,什麼都要爭搶,珊珊因為有母親撐腰,總是勝過一籌。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卻沒想到,絲絲竟然輸掉了自己深戀四年的男朋友,他這個做父親的該說什麼好?罷了,年輕人的事,總是越管越亂。
“我正好路過,順便瞧瞧爸爸,很抱歉,打擾了你寶貝女兒的訂婚討論會。”
冷爸被她譏諷的口吻噎得透不過氣,“絲絲,這件事……”
她慷慨地給沙發上的蕭靖然一個微笑,“靖然,本以為上次將你踹出門後,你就流落街頭乞討了呢,沒想到竟饑不擇食的吃到窩邊草,不愧是斯蒂芬公司的策劃總監!近水樓台先得月,你把妹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得道成仙了。”
蕭靖然臉色蒼白的尷尬一笑,“我……和珊珊下周訂婚,歡迎來喝喜酒。”
“我恐怕沒空。”她咬住牙根,對門口笑著親昵喊了一聲,“親愛的,你還在門外磨蹭什麼?我說過要帶你過來見爸爸的。”
某位美妖男神情冷淡的優雅邁著步子進來。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錚亮錚亮的黑色皮鞋,接著是銀灰色西裝,剪裁典雅,完美襯托出高大修長的身型。
修頤不自然的動了下肩部,實在不太適應現代人的裝扮,還是穿袍子比較舒服,長發變短發也總覺得脖子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