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什麼?”就算被踹掉,她也得死的明白,他可不能像蕭靖然似的那麼對她。

“當時,哥哥為了你,也這樣闖過幽蟬閣,還不是被打的半死。我不想冒險,隻有幾步路,你自己走回去吧。”夏侯煊說的清楚明白。他就是不想死,夏侯家就剩他一根獨苗,而且,他還在修煉烙斯神功,決不能動情,否則,會走火入魔。

“夏侯煊……你怎麼……你怎麼……罷了罷了,當我沒開口求你!”

她冷絲絲那可憐的小心肝兒,十八歲的小心肝兒,碎的稀裏嘩啦。

“嗚嗚……”幹脆,哭給他好了,據說,女人的眼淚是萬能毒藥。

“哭也沒用,易芷蟬,你與夏侯家再無瓜葛,你與我,更是沒有任何關係。”夏侯煊幹淨利落的說完,縱身躍起,飄飄然,飛走,就像一隻鳥,沒有留下絲毫蹤跡。

“夏侯煊,你這該死的鳥人!你給我聽著,姑奶奶這輩子不把你拖進幽蟬閣吃幹抹靜就不叫冷絲絲!”

一旁的花飛修頤笑的“花枝亂顫”,他真的沒有選錯人,這個倒黴鬼先天便有一股打不到的韌勁兒。

不過,她好像就喜歡夏侯煊這樣不冷不熱的……

可對於他這個真身呢?除了恨,除了詛咒,她就沒有絲毫的想念嗎?

花飛修頤見她踏著泥水越走越遠,打算對她惡懲一下下,誰叫她如此輕易地見異思遷!

……

韌勁兒的確不等於抵抗力,冷絲絲同學光榮的……病倒了。沒有人知道,這是那隻花妖所為。

楠兒拿著一大堆金銀珠寶賄賂禦醫,不讓他將墮胎的事情張揚出去,隻說體虛著涼,偶感風寒,調養幾日便能痊愈。

為此,易王爺心疼不已,失而複得的寶貝女兒容不得絲毫閃失,他將罪責歸咎於易芷悠、程泓、易溟希,還罰他們三人在書房門外跪了一個時辰。結果,真正懺悔的人,卻隻有程泓。

楠兒悄悄弄了藥方給主子熬藥,讓冷絲絲感動的落了一大坨眼淚,說了一大堆此生有你,死而無憾的話。

結果,楠兒卻狠狠地雷倒了冷絲絲。“您若是心疼楠兒,還是放楠兒嫁出去吧!”

“出嫁?你才幾歲,瞧瞧這搓衣板身材,還沒有發育完全呢!”冷絲絲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說體己話的姐妹,自然不能輕易放手。

“楠兒已經十五了,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

“噗……”

冷絲絲口中的藥全都噴了出去,十五歲就是老姑娘?古人對於老姑娘一詞到底如何定義?

冷絲絲半天沒有琢磨過來,卻也明白,沒有哪個人喜歡當牛做馬做仆人,尤其,她這個主子在王府裏還備受欺壓。

於是,大病未愈,冷絲絲就去書房找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王商議楠兒的婚事,結果卻被訓斥回來,“小題大做,自己的丫鬟出閣,你來稟報為父做什麼?自己做主就成了。”

冷絲絲這才明白,下人的私事都擺不上台麵,王爺日理萬機,忙得不可開交,就算是遛鳥喂狗,也不會把閑工夫浪費在一個小丫鬟身上。

冷絲絲便自己給楠兒張羅婚事,想要把這小丫頭風風光的嫁出去。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要有個合適的新郎官才可以。

為這事兒,冷絲絲又被雷倒。

楠兒無奈的歎氣,“主子,您怎麼還不明白?我的意中人在夏侯府,就是曾經整天守在您身邊的護衛,薛東!”

薛東,冷絲絲一點都不認識,更沒有絲毫印象,可以想見,這個人與楠兒曾經是易芷蟬的左膀右臂,日久生情在所難免。

但是,一提夏侯府,冷絲絲就火冒三丈。“你怎麼就喜歡夏侯府的人呢?”

“主子還說呢,當年您還不是一樣喜歡夏侯烽喜歡的死去活來?大半夜的和夏侯烽隔著窗子互訴衷腸,害得人家夏侯烽被程將軍和小王爺打得半死不活。”

這簡直就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嘛。愛情如此昏天黑地,結局也難逃荒誕!夏侯烽那個羅密歐竟然死在什麼蘇綾兒的床上,唉!

“你樂意嫁給薛東,我沒意見,夏侯府那邊已經打點好了,你挑選幾樣喜歡的首飾,準備好嫁衣,我把你送過去!”

順便,她要找那個冷血怪物夏侯煊算算賬!

別以為長得像那隻花妖,就能踩著她的鼻尖上臉,她冷絲絲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