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兒?這到底怎麼回事?”他迅速將她扶坐起來,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的幾乎已經感覺不出。
抱起她放在床榻上,忙命人招呼了太醫過來診治。
“太醫,她到底怎麼了?”厄斯蘭緊張問詢。
太醫從她手腕上收手,卻惶恐的俯首跪拜懇求,“王,請恕罪,回天乏術,老臣救不了三王妃。”
“救不了?回天乏術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死了?厄斯蘭推開他衝到床邊,伸手按住她脖頸間的脈搏,已經摸不到任何跳動,“不,不會的,茵兒,你別嚇我!”
他慌忙掀開被子,扯開她的衣襟,手按在她的胸口上,那個部位已經一片死寂。
“莫茵兒,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一走了之?你讓本王怎麼辦?”他頹然對太醫擺了擺手,“退下吧,此事先不要聲張。”
太醫剛剛掩上門,他便憤怒的起身衝進穆迦房中,他拖起來,拉進廂房。
“你滿意了?看看你的傑作,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穆迦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莫茵兒,懷疑的看了眼厄斯蘭,“她……她怎麼了?”
“你還裝?皇兄,你要我站在你這邊幫你,何必要一個女人出馬?直接找我談就可以,你何必毒死她?”
穆迦心裏卻驚異不已,他給她下的毒,隻是小懲而已,痛過五十次,毒性就會自行消散,怎麼可以致死呢?
他將她的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確定她真的沒了脈搏,才順水推舟,搖頭失笑。
“三弟,這些年,我的確是想要你幫我站穩腳跟。但是,你真的錯怪我了。
茵兒是我的最愛,先前因為她無法接受我,我一怒之下將她送給你,後來聽說熱娜謀害她,我悵然若失,一直寢食難安。
隨後,得知她死而複生,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她回到身邊。
可……畢竟她已經是你的王妃,礙於倫常,我一直沒有碰過她,隻想把她的失憶症治好,好讓她記起我……我怎麼會毒害我最愛的茵兒呢?”
厄斯蘭怒極,將他從床邊揪起來,狂冷逼問,“你還在編造借口?菱花老人去你府上做什麼?說啊,怎麼不吭聲了?”
“你還不知道嗎?茵兒是菱花老人的愛徒,他是去探望茵兒,給茵兒治療失憶症的。”
“你說什麼?莫茵兒是菱花老人的愛徒?”厄斯蘭隻覺得匪夷所思,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莫茵兒能從寒潭井中飛身而上,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心底的疑問解開,另一個疑問卻接踵而至,“既是菱花老人的愛徒,她怎麼會中了如此劇毒?”
穆迦佯裝驚愕的恍然一愣,推開他,轉身撲在冷絲絲身上抱住她嚎啕大哭。
厄斯蘭被他弄的手足無措,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見過穆迦如此大哭過。“皇兄,你哭什麼?”
“是我害死了茵兒,我不該讓她師父來,死的人應該是我……菱花老人投靠突厥,我不該再相信他……是我沒用,是我該死!”
厄斯蘭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但是,如果不是穆迦下毒,莫茵兒刺殺索塔一事,又如何解釋?
盡管他心裏還有疑慮,卻也不想再追究,如今是死無對證,就算逼問,穆迦也不會承認,厄斯蘭太了解他這個皇兄的陰險個性。
“皇兄,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是不要太難過。”他安慰穆迦,也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他卻覺得自己仿佛也已經死了……
正準備安寢的熱娜聽完安孜的稟報,驚訝的冷睨著她,懷疑質問,“她真的死了?這死的也太簡單了,我不是命令你將那碗毒藥給雍南大王服用的嗎?怎麼會毒死了莫茵兒?”
“雍南大王心思縝密,早已對王給他用的藥心生懷疑,除了莫茵兒給他喂藥時他吃一點,其餘的全部倒掉了。”
安孜解釋著,湊上熱娜的耳邊,“奴婢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床邊的糕點中放了毒藥,本是想將他們一起毒死,可沒想到雍南大王戒備心重,莫茵兒卻貪了嘴。”
“做的好!”熱娜揚起唇角,拍了拍安孜的肩,“安孜,本王妃是不會虧待你的。”
“王妃可是答應了安孜,要讓安孜做二王妃的!”安孜雙眸明媚閃爍,說完,紅著臉俯首。
盡管熱娜心裏不痛快,卻還是笑的璨若花朵,“嗬嗬嗬……這是當然的,明晚,我就安排妹妹你為王侍寢!”
安孜驚喜不已,慌忙跪拜,“安孜多謝王妃!”
“應該叫姐姐才對,以後,咱們便姐妹相稱了,不必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