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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斯蘭陰冷睨著關在籠子裏的波斯貓,嘲諷一笑,慢條斯理的踱著步子,咬牙切齒的鬆一口氣。
“終於找到你了,雪……兒!”
拜那個該死的女人所賜,他堂堂雍北大王統帥百萬大軍,管轄三分之一的坷垃汗子民,卻要和一隻貓周的你死我活。
波斯貓無精打采,雪白的毛也沾滿汙濁,絲毫不見往西神風大將軍的影子。
厄斯蘭心底的酸澀還沒有發泄完,“不過是一隻恃寵而驕的波斯貓罷了,你值得絲絲稱你為‘卿’?”
聽到絲絲兩個字,它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不屑的閉上。
“你敢如此無視本王?”
砰……厄斯蘭沒好氣的一腳將籠子踢飛,力道控製適中,撞得它頭暈腦脹兩眼冒金星,卻又沒有受傷。
它還沒有站穩,厄斯蘭高大的影子便籠罩過來。
“你知道她為了你尋死吧?該死的野貓,如果不是看在絲絲的麵子,本王一定會將你大卸八塊,煎炸烹煮,讓你下輩子再也做不成貓!”
她尋死?絲絲到底怎麼了?
“喵……喵……”它哀叫著,想要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厄斯蘭卻聽不懂它的焦躁。
“怎麼?終於知道本王的厲害了?”
它焦躁的在籠子裏狂叫,讓厄斯蘭忍不住退了一步,顯然,這隻野貓被他撩撥的火大了。他從盤子裏捏了一條魚丟過去,打算改天再數落它。
書房的門突然被撞開,索塔神色驚懼的說,“王,三王妃所在的冰棺有動靜。”
“還不快去打開?”
索塔早就勸過厄斯蘭,這樣保存屍身,遲早會出問題,可他偏不聽。“王,王妃已經死去七天,這真的不太正常,恐怕是屍變!”
“瞎說!”厄斯蘭一把推開他,衝出書房,奔出去兩步,又折回來,“索塔,去把這隻野貓清洗幹淨,絲絲一定不喜歡它髒兮兮的樣子。”
絲絲一定不喜歡?難道她真的會活過來?
索塔打了個冷戰,卻還是硬著頭皮答應,“遵命!”
見厄斯蘭不見了人影,索塔打開籠子,揪出那隻波斯貓,“雪兒,你真是好福氣,現在我奉安侯都要伺候你沐浴了?”
是他看錯了嗎?這隻貓的眼神竟然滿是理所應當?
“好冷,好冷……阿嚏……”
她不過是叮囑一句讓他好好保存軀體,幹嘛弄個大冰塊給她睡?
厄斯蘭剛推開冰棺的蓋子,冷絲絲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兩條腿麻痛的站都站不穩,摔倒之際,他迅速將她圈入懷中,打橫抱起。
偷覷著他冰冷的俊臉,她小心翼翼遲疑開口,“厄斯蘭,對不起,我……走的太急,來不及當麵對你告別,你不要生氣。”
厄斯蘭不著痕跡的扯了下唇角。
她沒有因為他與熱娜一起入宮吃醋,她也沒有因為他殺了皇後責問他,她更沒有關心那隻該死的貓,卻隻是解釋沒有告別的原因,看來,與那隻該死的貓相比,他還是比較重要的……人定勝貓!
“以後,沒有本王允許,不準再玩這種鬼把戲!”
如果不是先前親眼看著她複活一次,他不會相信什麼死而複生。
將她抱出地窖,明亮的陽光在眼前撒野,她嬌媚蒼白的臉剔透如玉,讓他心疼的離譜,靈澈通透的鳳眸更讓他無法直視,裏麵有太多的水光,仿佛不經意就會溢出來,他根本無法招架。
恍惚間,他的心也仿佛重新活了過來。
“厄斯蘭,這幾天,你想念我了嗎?”她僵硬的活動了一下雙手,親昵勾住他的脖頸。
盡管因為她的主動親昵暗覺甜蜜,他卻依然繃著臉冷哼,“本王……沒空想你!”
她白綾一條,輕輕鬆鬆翹辮子,丟給他一條命令讓他尋找那隻該死的貓,他憑什麼要想念她?就算想念,也當做沒想念!
挑眉白他一眼,她不悅的嘟起唇,“算了,本來還想獎勵你一個香甜的見麵吻,既然不想念就免了。”
敢耍他?
“想念二分之一,你的吻也可以給二分之一。”
“你是小氣鬼,我是吝嗇鬼,扯平了。”她才不要奉送便宜給他占。
敢罵他小氣鬼?她也不瞧瞧自己被誰抱著!
他雙臂一伸,將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丟在地上,冷絕揚長而去,隻留一絲冷風,在她周圍陰測測的晃動。
“喂……厄斯蘭,你是不是男人呐?我被摔痛啦!”她揉著可憐的屁屁,慶幸沒有被摔壞,“簡直和那個恐怖的黑衣修頤一個德行,知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啊?”照此下去,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勾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