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迦,你知道,我比你更看重我們的兄弟之情。”
“若是我們不是生在皇家,應該是一對兒好兄弟!隻可惜,造化弄人……”
“借口!”厄斯蘭一拍桌子,整桌飯菜也沒了心情用,憤恨的命人將熱娜拖去了出去。
穆迦卻覺得兄弟倆難得打開心扉,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厄斯蘭,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被拖到門口的熱娜,看到立在門口冷笑的安孜,這才恍然大悟。
“你這個狗奴婢,竟然告密?是你把藥改成了毒藥?”
“冷絲絲不想參戰,你一個人唱獨角戲太無趣,我安孜不過是陪你把戲唱到底而已!再說,王何其機警睿智,冷絲絲早就對你防備,王一見冷絲絲不在這邊,定然會心生疑慮。”
安孜說著,伸手幫她掖好鬢邊垂下的發絲,又佯裝周到的幫她整了整淩亂的衣裝,客客氣氣的笑了笑,壓低聲音說到,“王妃,這恐怕是安孜最後一次伺候您了,毒殺咱們王,毒殺雍南大王,毒殺還未出世的小王爺和三王妃,那是誅殺九族的大罪,太後娘娘也保不住您了!”
“你……安孜,你會遭報應!”
“我隻是奉命行事,上天有眼,報應不是正落在您這個發號施令的人身上嗎?”
安孜說的眉飛色舞,興高采烈,“您想讓王誤會冷絲絲肚子裏的孩子是雍南大王的,這件事,我會幫你完成,到時候,我安孜就是王身邊唯一的女人!走好!”
“王,救命,熱娜伺候您四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熱娜是冤枉的!王……請看在我們的夫妻情分,饒了熱娜這次把!”
厄斯蘭再也不會在乎什麼功勞苦勞,連日來,熱娜處心積慮不依不饒的糾纏與勾心鬥角,早已讓他對“舊情”兩字失去了耐心,依照他往日冷絕的手段,留她一條性命,已經是格外開恩。
“皇兄,回房吧,稍後我命人將飯菜送過去。”
穆迦叫住他,“厄斯蘭,你是急著去找絲絲吧?”
“還有事?”
厄斯蘭已經不耐煩,他來這邊用宴,絲絲心裏一定不好受。
她一直在意他與熱娜的關係,一直擔心熱娜會除掉孩子……她每一個眼神,她所有的擔心,他都看在眼裏,現在幽禁了熱娜,她不必再憂心忡忡了。
“黃昏時,我與絲絲在亭子裏對弈,她親口說,要把有孕的事告訴閻王,還說,我們都不了解她,她很痛苦……”
夠了,他不想聽這些!
“皇兄既然還當自己是我的兄長,就應該避嫌,絲絲的事不勞皇兄費心。”厄斯蘭轉身急匆匆的離開。
厄斯蘭闖進後院布置清雅的廂房,卻不見冷絲絲的蹤影。
她又躲去哪了?
“來人,三王妃人呢?”
丫鬟們急匆匆的本進來,跪趴在地上。
“王……王妃讓奴婢們去膳房做些吃的,奴婢們不知道王妃去了哪。”
“不知道?”他無奈的歎口氣,早知如此,應該扯根繩子將她拴在身邊。
他在房中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
雪兒不在,應該是被一起帶走了。
房內收拾的幹幹淨淨,香爐裏飄出的是龍涎香是厄斯蘭最喜歡的,遮蓋了她留存的瓊花芬芳。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房內燭火搖曳,單薄孤冷,整個廂房淒然悲涼,仿佛她從未來過,仿佛她從未存在過。
她如風一樣,初見時的驚鴻一瞥在心底凝固,褪了顏色,一點點龜裂消失。
他能感覺出,盡管她一直都說愛他,她的心卻不屬於這裏。
可,她到底去了哪?
如果可以,他寧願拋開一切,陪她一起進入那個未知卻又讓她眷戀的世界。
他慌亂的走到小書房,桌上有許多字條,“義兄,絲絲有孕,急救。”
厄斯蘭頓時怒極,一掌將整個桌子擊碎,那些紙片被掌氣衝起,蝴蝶般紛飛而下,他沉痛滿腹的握住一片捏碎,失聲咆哮質問,“絲絲,你到底在做什麼?難道你不該有本王的孩子嗎?”
她變了,因為這個孩子,她變得不像往日膩著他纏著他的冷絲絲。
“來人,去把三王妃找回來,全城搜尋,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盡管下了命令,他卻絕望地不抱任何希望。
想起後花園的那口寒潭井,她這兩天一直在寒潭井邊轉悠,會不會是……他不顧一切的衝向花園,半路卻被穆迦攔住。
“厄斯蘭,絲絲可能去了天師府,她問我,天師能不能通神,她說要讓天師給閻王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