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有一大堆的帳要跟他清算呢!
“你幾乎從不在花宮主動碰我,我的記憶中竟然有在花宮的親熱戲碼?這簡直荒唐!你不是要成神成仙嗎?為什麼還要給我一個相守永生的誓言?為什麼我會如此質疑我的記憶?”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太好騙,清除她的記憶,她就像丟了東西,塞滿她的記憶,她又滿腹狐疑,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能滿意?
奇怪,他為何要讓她滿意?不過是個花癡倒黴鬼罷了,丟給她一個美男她就忘了東南西北。
黑影轉瞬消失,下一刻出現的卻是嵐煞,隻是,他的眼眸卻是深紫色。
冷絲絲怔了怔,被他清冷迫人的氣勢弄得心慌意亂,“你……你怎麼這個時候借用嵐煞的身體?”
他得逞的失笑感慨,果真是個花癡,一見這個身體就結巴。
“如果你非要質疑自己的記憶,我也幫不了你,那些事我們就是做過。”
“為什麼你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今兒是撒謊紀念日嗎?剛才維勒蒙撒謊,他竟也騙她?
冷絲絲將雪兒放在肩上,捧住他那張絕豔的妖孽臉,鄭重其事的挖苦,“雖然你與花飛修頤共用一個身體幾千幾萬年,你卻還不太了解那家夥。”
修頤冷哼,笑話,他能不了解自己?
“他對我視而不見,故意疏離,強裝淡漠,是因為他害怕情愫暴於天下,他害怕我會遭受天譴。我記憶中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明明記得他隻是在奈何橋含情脈脈看著我,從沒有過任何親密舉動。”
他優雅的做出西子捧心狀,“這話真是重傷人心呢!”
他也算得上人?“我何時中傷過你?”
“你最愛的人是他,不是我!”
她坦白承認,“不得不說,他的若即若離比你這種死皮賴臉更討喜。”
他慍怒地深重呼吸,繃著臉緩慢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按下去,突然迸射的陰冷讓冷絲絲不敢再多言。
他危險地揶揄,“很好,你終於記起我是誰了!不要懷疑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冷絲絲,我……愛你。”
她驚懼吞了下口水,生怕他會突然脫離嵐煞的身體,弄得她全身黢黑。
“可……你……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修改我的記憶?”
“答案仍是隻有一個,我愛你!”
“哈!別當那三個字是萬能鑰匙!”她卻無法忽略心底的悸動。
“在本尊看來,它就是萬能的!”他巧妙轉移話題,“你不是要去救蜥蜴嗎?再遲,他可就要刺殺索姆嘍。”
“你知道他在哪?”
他暗籲一口氣,謝天謝地,她終於回到現實。
“他穿了帶刀護衛的衣裝,站在索姆的龍椅左側。隻要他的鞭子甩出來,索姆就會被劈成兩半。他早已和維勒蒙商議好,讓維勒蒙親手殺了他這個刺殺凶手,並登基稱帝。”
“今晚是蜥蜴的死期?”
“你的閻王義兄不會計較這點小事。”修頤說著擁住她,埋首她頸間貪婪深吸著她的氣息,邪魅在她耳邊蠱惑道,“若是你能奉送一吻,他的生死簿可能會被更改。”
“該死,她真是越來越像妖精!”他抹掉唇上又湧出的血,“可憐的人類,為什麼非要流血?”
他傻傻的揚起一笑,回味剛才那一吻,猶如品嚐一杯醇酒。
武場內,三頭獅子瘋狂地將一個死囚撕扯成三瓣,血腥四濺,文武百官嬪妃皇子們刺激的瘋狂尖叫,其他死囚已經被嚇得呆若木雞。
王座左側,蜥蜴伸手摸向腰,手卻被一隻柔軟溫暖的手握住,身側傳來熟悉的芬芳,他警覺轉頭,正對上冷絲絲那雙澄澈的眼眸。
“絲絲?你怎麼在這兒?”她站在這裏太顯眼。
冷絲絲迅速轉身,“跟我來。”
蜥蜴低聲斥責,“我已決定讓索姆歸西。”
“鷹王的馬車在迎乾門,你拿著我的腰牌馬上離開,往東北走,不要再回來。”
“冷絲絲,沒有哈蒂娜,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如果你深愛嵐煞,應該理解那種感覺。”
“你的命是我救回的,我不準你死,你就不能死!”
“鷹王做了大月氏國君,你做皇後,這樣不是很好嗎?就算是,我為哈蒂娜做的最後一件事,我欠她的。”
他還真是一隻倔強透頂的蜥蜴!
“既然你欠哈蒂娜的,我就給你償還的機會,再救我一次,你的死活再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冷絲絲,你要做什麼?”
“讓你償還!你再自尋死路,我也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