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左凡兒頂著兩個熊貓圈醒來,一晚都夢著自己被高壓鍋砸死的場景,慘絕人寰!

聽到房內聲響,陪嫁丫頭小月推門進來,又是紅著眼,王爺怎麼會在洞房花燭夜棄王妃而宿在侍妾那,這樣小姐以後還怎麼見人。

一抬頭,又看到左凡兒兩個頂明顯的黑眼圈,更是難過,小姐肯定傷心過頭,一夜沒睡。

啥和啥啊!左凡兒確實一夜沒睡好,因為她在想該如何找機會砸死那隻高壓鍋,完全和小月不同一思維頻率。

轉頭,小月就已經幫左凡兒梳洗完畢,銅鏡裏出現一女子,粉衣素麵,一雙靈動的雙眼,顯得俏皮萬分,左凡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張粉嫩小唇卻嘟了起來,今天好象要和高壓鍋進宮拜見太後皇上,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真麵目。

左凡兒拿起上官雨澤給的藥,又抹了起來,一轉眼,一粉衣黑麵女就出現了,小月驚得要昏過去了。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今日進宮不能太招搖,小姐我太漂亮了,紅顏禍水啊!萬一不小心讓宮裏的男人失魂,讓女人妒忌,那我以後可就危險了,所以還是偽裝下。”左凡兒厚顏無恥的開始瞎編起來。

可憐小月這單純的孩子,半懂不懂的樣。

抹完臉,左凡兒看著鏡中的黑麵小絲,忽然良心發現想起了上官雨澤,那個笨蛋不會以為我死了吧!

掏出懷裏的玉佩,摸了摸上官雨澤那四個字,要找個機會還給他。

話說從左凡兒落崖後,上官雨澤根本就沒離開過仙鵲山,整整帶人在那找了三天三夜,連好友三王爺的婚禮都沒去參加,可即使這樣,佳人的身影還是沒有發現。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上官雨澤的堅持。

幾天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下屬都看不過去了,而且連續三日都沒有找到,一個從那麼高落下的人,估計生存希望也渺茫,最後莊主令下,護衛隻能將近乎虛脫的少主敲昏帶了回去。

傍晚,管家來到落凡閣,站在左凡兒麵前必恭必敬問候著,告知王妃,王爺已經在府門侯著,等王妃一起進宮。

左凡兒看了看眼前的管家,此人年紀大概五十來歲,一路走來步履平穩,目光堅毅,咋見到自己這形象,也有一瞬間的驚詫,但很快平複下來,即使昨晚王爺都沒有留宿落凡閣,此人還能以王妃之禮,如此恭敬對待自己,不錯,不是牆頭草型。

左凡兒在房內又磨蹭了幾下,才慢慢悠到府門,一到,就看到那隻高壓鍋,好象在冒氣,用膀胱漂了他一眼,完全無視,直接爬進了馬車。

三王爺已經等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怎麼一看到這個醜女,不管是她的樣子,還是動作,還是眼神都讓自己很生氣。

小月在馬車邊,看到王爺的表情嚇得腿都站不直了。

隔著馬車簾,左凡兒說道:“小月,你進去吧!我晚點就回來。”

怕什麼?高壓鍋,氣太多,拿水潑一下就能解決的問題,很簡單,左凡兒緊了緊手上的茶杯。

三王爺黑著個臉坐進來了馬車,大部隊開始朝皇宮前進。

左凡兒完全無視眼前這黑臉生物,半躺在那,獨自品著茶。

從沒見一個女子可以在男子麵前這樣隨意,即使是青樓女子,也還有那麼一點含蓄。

可偏偏這醜女,這粗俗的行為,舉手投足間卻處處散發這風情,那抿茶的唇,那探水的舌,那漫不經心的眼神,還有那半臥的身姿。

眼前的畫麵很勾魂,但三王爺卻看不下去了。

王爺一臉鄙夷:“相府沒有教過你基本禮節嗎?這樣躺在男人麵前,簡直和青樓女子沒差別?”

某女嗬嗬笑了起來,忽然探到三王爺麵前,手指在那起伏的胸膛畫了個小圈圈,嗲聲嗲氣說道:“王爺,你本來就準備娶個青樓女子進門,既然她和臣妾一樣都是妃,那臣妾不就是和青樓女子一樣嗎?”順便附帶了兩聲冷笑。

王爺被某女一摸,身上隻覺一股熱流,臉也不知道是被氣紅,還是怎麼紅了:“你、外傳你溫柔可人,沒想到你如此尖嘴薄舌!”

某女剽了某人一眼:“外傳?外傳王爺你風度翩翩,英俊瀟灑,我也沒想到原來你是隻高壓鍋!”

某人臉色開始發黑,可是何謂高壓鍋?某女甜笑道:“王爺這市井謠言是不可信的,不過您要信,我也沒辦法,隻是真讓人覺得您很傻很天真也!”

“左凡兒,你再如此無禮玩劣,休怪我不客氣。”一雙冷下來的鳳眸,警告著。

“不客氣?怎麼不客氣?你不是要給我爸和我哥麵子嗎?怎麼又不給啦?”某女繼續氣死人不償命,幹脆把高壓鍋氣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