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儼然變成了這對夫妻各說各話的戰場,重點就看大家相信誰說的。

隻是,很顯然,大家似乎都更偏向那嬌弱美人——左凡兒同學

太後對著蘇帛洱一聲大喝:“你給我閉嘴,凡兒你有什麼委屈,今日都一一說出來。”

一聽這話,左凡兒未語淚先流,似乎有天大的委屈,無限的哀怨,抹了把淚,穩定情緒,繼續說道:“那日入宮,王爺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瓶藥,一定要讓凡兒抹在臉上,雖然害怕,但凡兒也不敢有違,隻是抹上後,臉就變成了母後見到的那黑模樣。”

“當日,王爺警告凡兒,不要妄想靠著一張無害的臉去親近母後,騙取母後的喜愛,凡兒的臉被抹黑,這樣一張醜顏,母後自是不會喜歡,也就不會願意和凡兒親近了。”話畢,似乎更感覺委屈了,眼淚落得更凶。

此時,某男全身氣得開始發抖,與某女開始的假裝不一樣,這是貨真價實的發抖。

高壓鍋再次伸出鍋柄,指向某女:“本王強迫你往臉上抹藥?明明是你自己中了‘美人卑’的毒,毒發才變那黑模樣的,這也能誣陷到本王身上。”

自己說一句,蘇帛洱就頂一句,左凡兒慢慢也有些惱怒起來,看了某男兩眼諷刺道:“凡兒自小博覽群書,這醫學方麵也略有涉獵,就從未聽聞過什麼‘美人卑’,王爺,如果您想繼續往凡兒身上潑髒水,也請找點靠譜的說,好嗎!”

一口氣堵在了胸口,蘇帛洱愣是半響沒接上一句話。

無視某男的蠢樣,左凡兒轉頭,繼續著心碎的表情,唱著怨婦的歌:“剛進王府時,凡兒還抱著一絲幻想,希望有日,王爺能被凡兒的真情所打動。”

某女滿眼含淚,自嘲的笑了兩聲:“可沒想到,凡兒進府不過三日,王爺就連著將心愛的仙兒姑娘接進了府。

那日,本也是凡兒回門之日,可就因為王爺此舉,回門自是不用提了,凡兒還得強忍著傷心,去幫仙兒妹妹張羅一切。

這仙兒姑娘雖然還未正式迎娶,但王爺說了,一切按側妃待遇,居住的那問仙閣,王爺打點得很是氣派,門前花紅草綠,繁花似錦,院內清清荷花池,高高亭台樓閣,一切美不勝收,更甚至還有10名才色雙全的丫頭伺候著,真的是應了這“問仙”二字,不敢有一絲怠慢。

而相比下,凡兒居住的落凡閣,就是天壤之別了。

上次,凡兒的落凡閣,被賊人偷盜一空,現在放眼望去,園內光禿禿一片,連草都難找見一根,這時節,人家那是春暖花開,凡兒這卻是風起沙揚。

現在,院內除了僅存的一張床,連馬桶都沒有,就這等惡劣的生活條件,王爺也不肯給凡兒添置半點生活物品,隻怕是想活活逼死凡兒。

落凡閣現在也就剩一小月丫頭,還有一條護院的驢——小白,陪著凡兒了,哪裏還像個王妃住的院子。”

聽完這長篇小說,想象下那風一吹,揚起幾丈沙塵暴的落凡閣,再看看眼前淚眼朦朧的佳人,簡直是人見人傷心,佛見佛流淚。

這左丞相聽完這些,是心疼到骨子裏了,自己這女兒,自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怎麼到這三王爺那,就如此不懂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