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醫微微顫顫的拎著藥箱,朝三王府趕來,心中還在暗想,這王府真是太不安寧了,幾日前是王爺暈倒,現在又是王妃昏迷。

無影同誌一路也是頗為著急,引著老太醫往前走,急忙忙朝落凡閣奔去,看王爺那傷心欲絕的樣子,隻盼這左凡兒不要出什麼大事。

老太醫一進門,還來不及請安,就被蘇帛洱一把拉到床頭,一看到滿臉發黑的左凡兒,老太醫不由一驚,幾乎不用把脈,就可以確定這王妃是中毒了。

搭上左凡兒的手腕,太醫閉目探脈,這一探又是一驚,這脈象怎會如此奇怪,明明已中劇毒,但整個身體的機能又似乎並沒有任何損傷,隻是所有器官活動極為緩慢,緩慢到連呼吸都快感覺不到,有點類似蛇類冬眠。

如果能用藥調理,將毒素排出,這王妃不多時應該就能醒過來,老太醫鬆了口氣,趕緊將診治的結果,稟告給一旁緊盯著自己的三王爺。

聽到無大礙,不多時便可醒來,蘇帛洱總算放下心來,但“中毒了”這三個字,卻又讓某男暗沉下了眼眸,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王府對王妃下毒。

“你可有查出王妃是中了何毒?”

一聽這話,太醫卻是趕緊跪了下來,請罪道:“老臣無能,並不清楚這究竟是何毒,王妃臉色發黑,嘴唇發青,體內尚有大量毒素在遊走,必是中毒無疑,隻是王妃的體質似乎異於常人,這毒並未侵入到內髒器官,反倒是一直在體內某處沉積,待老臣開幾副藥,讓王妃服下,將毒素排出即可。”

體質異常?某男可沒看出某女體質有什麼異常。

忽然,蘇帛洱想起還有一個同樣中毒的小月丫頭,就把太醫又引了過去,診治一番。

這一把上小月的脈,太醫的眉頭卻是蹙成了山峰,從各項症狀看來,很明顯,這丫頭中的是和王妃一樣的毒,但小月身上的毒性卻擴散極快,早已攻入了五髒六腑,現在,隻可開藥續命,最多也就7日,如果7日內找不到解藥,隻怕這丫頭活下來的希望就渺茫了。

雖然,蘇帛洱並不太在意一個丫頭的性命,但聽完太醫所言,卻還是不由擔心了起來,左凡兒似乎待這小月丫頭,還有那頭驢都極好,如果醒來後得知這小月身中劇毒,命不久矣,那又不知道會做出何事來。

所以,全力以赴搶救這小月丫頭也同樣重要。

“此毒現在連名字都不知,又如何找解藥?難道就沒有一點其他的辦法?”蘇帛洱對這太醫的回答很是不滿。

“臣覺得有一法可以試試,隻要能去到五毒穀,請來那聖手毒尊,要解這毒也並非難事,隻是這聖手毒尊很是難請,而且聽說此人常年在外雲遊,采藥製毒,幾乎連人都找不著。”

既然,有絲希望就要去試試。

“無影,你速去一趟五毒穀,務必將那聖手毒尊請來。”蘇帛洱喚來無影同誌,吩咐道。

一頷首,無影趕緊領命出發了。

老太醫戰戰兢兢的給兩女開了幾副藥,也連忙退了下去。

吩咐下人,將藥煎了來,自小到大從未服侍過他人的蘇帛洱,想親手喂某女喝藥,卻沒想到,這一喂,倒是弄得自己一身狼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蘇帛洱完全不懂服侍他人,這藥一送到左凡兒嘴裏,根本就不往下去,直接從嘴角都流了出來,蘇帛洱一著急,手忙腳亂,想給某女擦拭嘴角,卻又沒注意手上正端著的藥,一不小心藥全給撒在了左凡兒身上的被褥上。

幸好,現在的左凡兒是昏迷的,不然某女肯定要跳起來,大罵某男想要謀害她。

蘇帛洱趕緊又喚來丫鬟去換被褥,再重新煎藥。

一陣忙碌後,在丫鬟的幫助下,左凡兒總算順順利利的將藥喝了下去。

蘇帛洱鬆了口氣,揮退了所有人,自己卻坐在了床邊,拉起左凡兒的手,放在手心,癡癡的看著麵色黑沉的某女。

回想自娶親那日起,發生的所有事,左凡兒和自己似乎就從未如此安靜的相處過,可此時的安靜,卻讓蘇帛洱的心飽受煎熬,隻盼左凡兒能趕緊醒了過來。

可老太醫口中的不多時,實際卻持續了很多時,整整三日過去了,左凡兒還是躺在那裏紋絲不動,臉色雖然不再那麼黑了,但似乎也沒有清醒的跡象。

此時的蘇帛洱已憔悴的不像人樣,三日未換衣裳,三日未刮胡須,周圍人看在眼裏,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們之前的仙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