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忽然插出來的程咬金,左凡兒的臉就拉了下來,回頭對著蘇帛洱怒瞪道:“你幹什麼?”
蘇帛洱卻是沒有回答,隻是對著上官雨澤直接說道:“雨澤,你還是盡快去將杜丞相的案子查清楚。”
上官雨澤靜靜站在一旁,癡癡看著被某男圈在懷裏的左凡兒,滿懷的愛意在眼裏閃動。
隻是當蘇帛洱一說出‘杜丞相案子’幾個字時,上官雨澤的眼卻暗了下來。
左凡兒難得細心的發現了雨澤哥情緒的變化,關切的開口詢問道:“雨澤哥,可是杜丞相案子出了什麼問題?”
一聽這問話,上官雨澤和蘇帛洱的麵色忽然的都僵住了,半天也沒有人出聲。
兩人的神色,讓某女心頭立馬一驚,湧上不好的預感,難道這真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成,這關係自己未來的人生自由,可不能出一點亂子。
半響後,上官雨澤對著左凡兒溫柔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都還在調查中,凡兒放心。”
可惜這話到了左凡兒耳朵裏,卻是更加肯定他們有事隱瞞。
沒有看一旁的蘇帛洱,左凡兒一雙黑眸,直直盯著眼前的上官雨澤,難得嚴肅的說道:“雨澤哥,如果真有事情發生,你一定要告訴我。
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誠,我左凡兒並非你想象中的那般不濟與柔弱,我也可以與你並肩去解決任何問題。”
一聽這話,蘇帛洱和上官雨澤都一震,這左凡兒真的是大不同於尋常女。
在這個世界,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女人需要做的隻是安靜的呆在深閨,仰仗頭頂那片天即可,哪裏會說想與天比肩。
雖知左凡兒說的是真心話,可一想到那是她的父親,上官雨澤終是搖了搖頭,溫柔的安撫道:“真的無事,凡兒放心,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定會第一時間來告知凡兒。”
看著上官雨澤那雙閃爍的眼,左凡兒垂下了眼眸,心中有了一絲失望。
須不知,許多時候那善意的謊言,其實也就是誤會的開始。
又是幾日過去了,上官雨澤似乎也很是忙碌,都沒有再來王府看望過某女,
左凡兒安分的呆在府內,沒有再做出什麼驚人之舉,頗有些意興闌珊。
蘇帛洱也忙了起來,早出晚歸,頻繁的進出皇宮,一切都是為了那杜丞相的案子,皇上已看過那封搜出的書信,再三和三王爺表示是時候按計劃行事了,可這蘇帛洱就遲遲拖延著,不去執行指令,似乎就是不想去拿這左相開刀。
而平時勁頭十足的某女,這幾日,心情很不佳,精神萎靡不振,話都不願意和某王爺多說了,搞得某男心情也跟著低落了起來。
蘇帛洱現在也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個如此糾結的人:某女和他說話,他受傷,某女不和他說話,他更受傷。
就這樣,各人想著各人的心思,看著天際的雲卷雲舒,日升日落。
三王府倒是難得過了幾天安靜日子。
隻是這種安靜,讓很多人都感覺可能是暴風雨的前兆。
今日,蘇帛洱忽然收到上官輕靈的帖子,說是今夜要在上官府設宴,邀約了京城裏四品以上的官員。
這宴會是舉辦得有些突然,但皇後卻指明讓各官員帶上夫人兒女一道赴宴,這又讓眾人有些明了這皇後的心思,隻怕是要給那上官雨澤選妻了。
上官雨澤雖然無一官半職,但身為南詔國首富的獨子,還有個皇後姐姐,自己那也是長得一表人才,文武雙全,這吸引力委實不小。
所有接到帖子的官家小姐,都卯足了勁,認真打扮,準備要在今夜的晚宴上大放異彩。
平日裏,這蘇帛洱是根本不會參加這種宴會,可最近左凡兒太異常,話也不說,也不偷跑出府了,某男很是擔心左凡兒是不是憋出病來了,所以,就想借此機會帶她出去走動走動。
另外,再一想到這宴會可能是上官雨澤的選妻宴,蘇帛洱就更覺得要帶左凡兒去看看,讓這對奸夫**對彼此徹底死了心。
傍晚時分,王管家又顛到了落凡閣,通知說:晚上王爺要帶某女去上官家參加宴會。
某女一聽蘇帛洱又要帶自己出門,心裏就‘咯噔’一下,除去幾次兩人被聖旨宣進宮外,這高壓鍋唯一一次邀約自己出門,就是去了那夕相會,這次又要帶自己參加這什麼鬼宴會,隻怕也沒有好事。
其實這些天,左凡兒一半是在氣悶那日上官雨澤的隱瞞,一半是在擔心真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不然那日這兩男人怎會有那麼奇怪的表情。
今日,既然是去那上官府,左凡兒也就不想理會高壓鍋有什麼陰謀了,隻想再趁機去見見雨澤哥,和他再問個清楚。時節早已是夏天,平日的夜裏都悶熱的很,但今夜,卻忽然起了些涼意,冷月如鉤,懸於後院的柳梢頭,撒下滿園清冷的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