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500兩終究是某女的一個夢,說實話,就龍府這樣大富人家的丫鬟,待遇已比其他府上好太多,可再好也沒有500兩啊!就像之前那少爺貼身大丫鬟春桃,一月也就10兩銀子。

所以一聽到左絲竹這句最重點的話,龍昊天半響也沒接上一句。

結局當然是慘烈的,左絲竹夢想中的王子,一臉冷酷的告知某女,她一個月就值二兩銀子,連春桃都不如,身價朝小白看齊。

工作內容就是貼身照顧他龍少爺的寢食,剩餘時間要負責打掃院子,不許偷懶,不許多話,不許擅離職守,不許……

很多個不許,左絲竹沒有一一記下,隻因為一聽到那個“二兩”,某女就頓時覺得失去了生活的信心,連帶對王子也失了興趣。

站在院子裏,手拎一大掃帚,左絲竹幽怨的望著遠方……

不要問我為何總迷茫的遙望天空,隻因我內心一直在憤怒的重複:“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不要問我為何總憂鬱的看著窗外,隻因我內心一直在憤怒的重複:“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草長日飛”的一天。

南詔國五三九年,同樣的一個早晨,一道聖旨忽然空降到南詔國三王府,宣蘇帛洱速速進宮,有要事相商。

自兩年前三王妃去世後,這三王爺就極少理會政事,皇上似乎也很是理解三王爺的心情,沒有責備半句,都默許了。

一般也隻有發生特別重大的事情,皇上才會宣蘇帛洱進宮相商。

此時的蘇帛洱,正獨坐在落凡閣荷花池邊的柳樹下,一身黑袍,一雙眼幽深得看不見底。

聽著耳旁宣讀的聖旨,蘇帛洱麵上沒有半分反應,送旨的公公不由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三王爺到底還在聽自己說話嗎?怎麼還不接旨。

一旁帶引公公進來的王管家,不由低頭歎氣,都兩年了。

走上前從那公公手中接過聖旨,王管家賠上笑臉,恭送那公公出了王府大門。

站在門前又是搖了搖頭,才朝後院走去,又是來到落凡閣,恭敬的站在蘇帛洱身側輕聲說道:“王爺,皇上應該是有要事,您還是盡快進宮一趟吧!”

半響過去,蘇帛洱緊抿著薄唇,淡淡的站起身,朝外走了去。

一看蘇帛洱的動靜,王管家很是明了意思,急急就喚人去準備馬車。

皇宮禦書房內,蘇泊宇手裏正拿著一封書信,沉思著。

忽然門外一聲宣報:“三王爺求見!”

“快宣!”蘇泊宇回過神,趕緊說道。

很快,蘇帛洱就一身黑袍走了進來,朝著皇上淡淡行了個禮,就在一側的椅子上自行坐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蘇帛洱,那一雙冰冷孤傲的眼,仿佛沒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蘇泊宇暗了暗眼,不得不歎,情字傷人。

誰又知道當年自己的賜婚,會演變成今日這個結果。

兩年時間,蘇帛洱已完全變了個人,異常的沉默寡語,似乎再也無事能激起內心一絲的觸動。

流年帶走了很多東西,帶走了他曾經的目視一切,帶走了曾經的自信滿滿,可唯一帶不走的卻是蘇帛洱那一身的悲涼與黯然,那一身刺進骨髓的哀傷與悔恨。

再也沒有人,需要讓蘇帛洱時時深呼吸,來努力平靜怒火。

現在的他甚至都快忘了呼吸!

自己當年的賜婚是否錯了?

看到蘇泊宇隻顧沉思,久久不說話,蘇帛洱反倒蹙起了眉頭率先開口了:“究竟是何事?”

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畢竟這兩年來,蘇泊宇招他進宮的次數,是少之又少,讓人不得不懷疑今日是不是真有什麼大事發生。

聽到蘇帛洱這問話,蘇泊宇卻淡淡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並無大事,隻是朕今日忽然收到那東日國送來的一封信。”

信?一聽這話,蘇帛洱就驚住了,這東日國和南詔國可是百年來都不合,邊境處常年開戰,何時開始有這書信往來了!

想是明白蘇帛洱的驚訝,蘇泊宇眯著一雙眼說道:“信上說,他東日國願意主動休戰,與我國簽訂和平條約,以後互不侵犯邊境領土!”

休戰?這都不合了這麼多年,怎麼忽然就說要休戰,還要交好。

“這休戰是有條件的,要求我們南詔國送十名天生體帶異香的貌美女子,且這些女子還必須是四品以上的官家小姐!而他們東日國願意割半城送給我國。”

這要求可就莫名了,半個城換十名天生體帶異香的貌美女子,這可是賠大了的買賣,莫不是他們東日國連這樣的女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