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蘇帛洱這態度,無影同誌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十匹馬也是拉不住王爺朝地獄挺近的決心。
今日一早,蘇帛洱一行人就從客棧退了房,大搖大擺出城了。
這次再出城,蘇帛洱沒有騎馬,而是選了一輛大馬車,坐了進去,為何要如此呢!一切都是為了避人耳目,蘇帛洱隻是想留在左絲竹身邊,但卻並不想讓他人知道南詔國三王爺留在了東日皇城,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現在東日國和南詔國才開始往來,關係還很微妙,他一個南詔國王爺久留在東日皇城,怎麼也說不過去。
一行人出城沒走多遠,蘇帛洱就帶著無影從馬車內暗中離開了,並囑咐,剩下所有侍衛拉著這空馬車,一路不要做過多停留,直回南詔國,並將自己親手寫的一封信函帶給蘇泊宇,隻盼能得到理解。
左絲竹在湖邊墨跡著,今日被小子悅一打擊,某女自信心似乎有崩盤的可能,轉頭,一雙委屈的眼對上小月問道:“小月,你家小姐我是不是老了?醜了?蹉跎啦?沒人要了?”
之前,第一次聽到左絲竹說要努力找個第二春,第三春的時候,小月愣是快驚掉了下巴,雖說小姐確實國色天香,可畢竟已經嫁過人了,自古一女不侍二夫,這小姐到底是哪裏來的膽量,敢有這樣彪悍的誌向
但是,現在跟著左絲竹也有些年月了,這次來到這東日國,看得多了,世界大了,小月慢慢也沒有以前那麼呆和死板了。
看左絲竹在東日國到處折騰,小月才發現女人原來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想別人不敢想,做別人不敢做,雖然左絲竹沒有做成過什麼正經事,但也足夠讓小月慢慢明白,女人還可以有很多種活法,一切皆有可能。
現在,左絲竹問是不是沒人要了?小月仔細打量某女半響,分外堅定的搖了搖頭。
說實話,左絲竹雖然生了一個孩子,但還真的一點也看不出,比起三年前落水前的左凡兒,現在的小姐,絕對美過太多,無關外貌,隻是一種氣質。(額~可能後娘我在這裏寫某女有氣質,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嗬嗬!)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小月總感覺左絲竹這幾年完全是脫胎換骨,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嬌豔若滴,肌膚晶瑩剔透,流光溢彩,周身還經常會莫名泛起淡淡的粉色光澤,圈著某女,即使最簡樸的衣裳穿在身上,也遮不住那光芒,真似那仙子下凡,就怕一不小心要飛仙而去。
也難怪小姐經常要把臉抹黑掉,怕惹麻煩。
有時候自己真想不明白,王爺當年怎麼舍得下這麼美麗的王妃,卻喜歡上那青樓女子。
仙兒姑娘住的問仙閣,王妃住的落凡閣,現在再想來,小月才懂得,原來從一開始,王爺心裏就裝了一位仙子。
隻是,不知道現在的王爺有沒有明白。
問仙,卻不一定是仙。
落凡?才是真正仙落凡塵。
對於蘇帛洱和左絲竹的過往,小月也隻能是一聲歎息,雖然現在的小姐有些頑劣,但絕對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子,待人也是發自真心的好,隻希望能如小姐所願,讓她找到美好的第二春,額~第三春暫時就算了吧!
雖然,這邊有小月的鼓勵,但某女顯然情緒仍不太高,拉起同樣垂首的小白,又不再說話了,轉向來時的路,往回走去。
小月也隻得安靜的跟在身後,隻是沒走多遠,忽然,前方小路旁的草叢裏露出一撮明顯的白色,更朝前走去,才看清,有個人躺在那裏,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
一身白色錦袍,起碼有一半染成了紅色,手臂處似乎還在流著血。
小月看著,不由驚呼了起來。
很明顯,走在前麵的小白和左絲竹,也瞄到了這個半死不活的,但也僅僅是瞟了一眼,某女腳步卻沒有半點停頓,繼續走著自己的路。
可善良的小月卻沒有辦法這麼狠心了,想走過去看看那人,是不是還有救,又有些害怕,看著左絲竹和小白在前麵繼續走著,似乎沒有理會的打算,小月急了,畢竟是一條人命。
鼓起勇氣,不由對前方的左絲竹喊道:“小姐,這裏有個人受傷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聽到這話,某女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上小月一臉的哀求,不由蹙了蹙眉頭,思索了片刻,左絲竹抬起腳,直接朝那草叢處走了去,小月一見,趕緊跟了上前。
走近,兩人外加小白很快就看清了草叢裏的一切,隻見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人,閉眼躺在那裏,臉色很是蒼白,衣裳多處被割破,手臂那有個明顯的傷口,還正在流著血,白色錦袍上也染上了不少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