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左七炫的傻爹爹論,將某男傷得不行,但也因為有了左七炫的支持,蘇帛洱的信心大增。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紫紅的朝霞,向著蘇醒的大地投射出萬紫千紅的光芒。
東日皇宮祥雲殿,後花園內,柔軟的輕風拂麵而過,最先入目的是一條碧綠的小溪,水麵漾著一圈圈波紋,觸及彼端消失殆盡。
一陣淡雅的花香撲麵而至,垂眸落下,盡是遍地的花朵,猶如天空之中最閃耀的星辰璀璨無比,灼人眼球。
旁邊的一處亭子,雲貴妃早早端坐在那,一襲淡粉色長裙,雖不甚華麗,但卻平添一股華貴的氣質,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果然是絕色佳人,難怪在這後宮能長寵不衰。
隻是,今日這雲貴妃顯然有些心神不寧,眼底有淡淡的黑印,似乎昨夜並無好眠。
望著亭下流動的溪水,手撫著手心的茶盞,雲貴妃那秀眉一直都微微蹙著。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有人來到了亭內。
“母後。”莫懿軒立在雲貴妃身側,輕聲喚道。
微微抬起有些歲月痕跡的眉眼,雲貴妃靜靜的看著莫懿軒,自己這兒子智勇雙全、文韜武略,優秀得讓人咂舌,從小到大就從未讓人操過任何心,可昨日……
站起身來,雲貴妃踱步來到欄邊,背對著莫懿軒,閉上眼睛,嗅著淡淡的花香,半響,雲貴妃才出聲問道。
“皇兒,你可知母後今日為何喚你進宮來?”
“想是母後聽到昨日一品齋之事,今日特意召見兒臣,想問個清楚!”
昨日,既然敢當著世人那樣說,莫懿軒就做好了準備,而現在對麵自己最尊敬的母後,莫懿軒更是不想有任何隱瞞。
轉過麵來,看著莫懿軒還未開始解釋,就已一臉堅定的樣子,雲貴妃淡笑了兩下。
抬手,止住了莫懿軒想往下說的話。
“母後今日召你進宮,並不是為了聽你解釋。”
雲淡風輕的,雲貴妃問道:“軒兒,可還記得被封為這東日戰神有幾年時間?”
沒有等莫懿軒回答,雲貴妃似回憶,又淡淡的繼續說了下去:
“從五年前皇兒第一次披上戰衣,掛帥上陣來,就有了這東日戰神的稱號,皇兒從未打過敗仗,為這東日國,真真實實立下汗馬功勞。”
“你父皇真心疼你,也知你是百年難得的將相之才,更知太子遠不如你。
可話雖這樣說,但你父皇仍從未想過改立太子。
就因為你比那莫弘文晚生了幾年,不是嫡長子,沒有名正言順的繼承之名。”
說到這,一向淡然如水的雲貴妃,已是一臉的不平之色。
歎了口氣,莫懿軒蹙了蹙眉頭說道:“母後,不必多說,此事兒臣心中有數。”
雲貴妃瞪了莫懿軒一眼,嗬斥道:“有數!就要明白,該以何為重!你喜愛哪樣女子,母後不會插手,但大業一日未成,切記不可兒女情長。”
點了點頭,莫懿軒一臉的正色:“母後放心。”
雲貴妃滿意的笑了笑,望著莫懿軒,又恢複了平日的淡然。
莫懿軒最讓人滿意的,就是那不甘於人下的野心。
夜,靜極了,月亮像一隻釣魚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寬闊的銀色的長河裏,夜空掛滿了調皮閃爍的星星,在無垠無邊的天際眨著眼睛。
左絲竹洗漱完畢,睡眼惺惺的摸回床上,抱著薄被,某女就準備酣酣入睡。
這時,耳邊傳來了左七炫的聲音:“娘親~!”
揮了揮手,左絲竹喃喃道:“別吵,去找小月阿姨,讓她幫你洗漱幹淨,再來睡覺。”
“哦~”啪、啪、啪的左七炫很快的跑出了房間。
半響,又是一串啪、啪、啪的聲音,左七炫跑了回來,直朝床上撲了去。
扯了扯左絲竹的衣裳,又喊了一句:“娘親!”
左七炫似乎想和某女說點什麼。
可是,某女睡意正濃,完全沒有心思理會,隨口回道:“乖,睡覺。”
說完,左絲竹半夢半醒的將身子朝床內移了移,空出半個位置給左七炫,轉頭自己就睡了去。
看看背對著自己的娘親,再轉頭看看身側的爹爹,左七炫歪著腦袋想了想,娘親應該是同意爹爹在這裏睡吧!
想定,左七炫對著蘇帛洱甜笑,然後伸開手來,撒嬌道:“爹爹,幫炫兒解衣裳。”
此時的某男,激動著呢!
很快,父子倆脫得隻剩下內衣,爬上了床。
一家三口,躺在了一張床上,蓋上了一條被,蘇帛洱滿滿的幸福感,實在無法用言語表達,一切美好得就像做夢。
左七炫躺在中間,看看右側的娘親,再看看左側的爹爹,似乎也很滿足,小嘴含笑,很快就睡了去。
月很深,夜很長,蘇帛洱卻無心睡眠。
一展臂,將熟睡的某女拉近懷中,近在咫尺的嬌嫩小臉,蘇帛洱情不自禁,低頭輕輕吻了吻那唇角,傻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