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口頗多(1 / 2)

卻不曾想永慶侯府三小姐福薄,第一胎就難產,生出一個姐兒便去了,留下女兒孤零零地在世上。

再後一年國公府世子便迎娶了現在的大夫人王氏,王氏的父親原任兵部右侍郎,官拜正四品,不然也不會讓女兒嫁於人做了續弦。

不過這國公府世子也才二十出頭,正是風華裝滿的年紀,雖喪偶卻隻留下一個女兒,女兒不比兒子,兒子卻是要繼承家業承襲爵位的,女兒都是要嫁出去的也就是多準備一份嫁妝的事。

而這位王尚書在此後的幾年可謂是官運亨通,一路平步青雲現在已經是當朝的右丞相。

成奕瑤本就年幼,祖父常年駐守邊關,父親也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哪裏會去關心家中的細枝末節,也隻有祖母會關心一二。

這麼些年來竟從未去過外租家,成奕瑤現在想來也著實可笑,她一個閨閣女子又隻有六歲,自然不能獨自外出,但是她的這位“母親”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卻是一直忘記了她還有一個永慶侯府的外祖家。

這些年王氏從未帶她去過永慶侯府,之前她是怎麼推說了成奕瑤就不得而知了,去年說是懷著旻哥兒不方便出門,今年祖母再次提起,成奕瑤依稀記得她是應了的,但是她知道最後她還是沒有去成。

成奕瑤知道讓祖母帶自己過去,也是不成的,自從外祖父去世,外祖母便常年在家廟中吃齋念佛不見客了,祖母自是不好就這樣上門,一來於理不合,二來有些打自家媳婦的臉麵了,而自己在國公府的日子也會更不好過,畢竟她是自己名義上的“母親”。

父親年後便會被祖父交了前往邊關,此後每年這位“母親”都忙著東家西家的跑,從未“空閑”下來有時間帶成奕瑤去永慶侯府。

聽童嬤嬤說前麵幾年三位舅媽每年都會過來,但是國公府從來都隻是禮節性地送些年節禮品過去,這幾年舅媽她們也不來了。

上輩子成奕瑤一直不曾見過永慶侯府幾位舅舅,在家時被王氏限製著,後來抬進王府成了妾室便連王府的門也出不得了,就連外麵的消失也不得而知。

雖說是骨肉血親,但是卻從未見麵如何能不生分了,想來幾位舅舅也是對她對國公府有怨懟的吧。

原想著隻要出嫁了,自己多往外祖家走動走動,畢竟是骨肉至親自是不會怪罪的,但是誰曾想會是那樣的光景,竟是一生未得見一麵,想來真真是可笑、可悲。

若不是自己一味隱忍,一味地想著隻要嫁出了成國公府就好,自己若是求著祖母或是趕在父親離京之前求著父親帶自己去見上一見有什麼不能成的呢?

雖說讓父親帶著去也有些打王氏的臉,但是自己上一世給足了她臉麵,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有些人就是得寸進尺,你越是忍讓,她越是覺得你軟弱可欺,最後連那樣不知廉恥的手段都用上了,成奕瑤都覺得可笑,她難道就不怕壞了國公府的名聲,害的她女兒的婚事受阻嘛?

隨即又冷笑一聲,她隻有得了成奕琦這麼一個女兒,其它國公府的小姐和她有何關係,隻要女兒嫁入禦王府,有什麼不能做的,更何況當時父親和祖父都不在京中,祖母又在病中,自然是任她為所欲為了。

“更衣,我要去壽康齋!”誠奕瑤一刻也不想等了,就算雖然為了避嫌父親晨昏定省的時候不會去祖母院中,但是中午的時候時不時地會抽空去祖母院中吃中飯,現在差不多已經是中午的點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碰上,但是她現在一刻也等不得了。

“小姐您還病著呢,而且這天還下著雪,您要不等明兒看看雪停了再去?”安菊勸道。

“更衣!”成奕瑤稚嫩的聲音卻透著堅決,此時童嬤嬤和安竹也聽見了響動進了屋。

安菊求救的眼神看向童嬤嬤,童嬤嬤輕輕按下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上前一步道:“小姐,這是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