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司徒公子真的來了!”安磬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成奕瑤翻看著手上的書,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昨日都說了會來的,自然便來了唄!”
“大小姐,您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您就不想知道國公爺會和司徒少爺聊些什麼?”安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成奕瑤放下手中的書,搖頭失笑道:“祖父難道還會害我不成,而且他似乎也不用我擔心什麼,要是擔心也該擔心他人太悶了,把祖父給悶到了!”
安磬煞有介事的點頭道:“司徒少爺確實是有些悶,那以後小姐不會被悶死吧!”
“有你在,我悶不死!”成奕瑤忍不住想翻白眼。
“也對,奴婢會陪小姐說話的!”安磬點頭道,“奴婢還是去打聽一下!”
成奕瑤點頭道:“你去吧!”她不走自己是沒辦法靜下來看書。
最後安磬還是沒打聽出什麼來,若是國公爺不想讓人知道,憑她這點小伎倆哪能得手,不過國公夫人沒有特意來找她,成奕瑤便知道應該沒什麼變數了,事情必然就這樣定了。
不日司徒玄康返回都城,一並帶回來的還有幾車的糧草,一路行來陣陣黴腐之味傳來,可以斷定這必然不是短時間內黴腐的糧草。
“還真的是發黴的糧食啊,這麼多糧食怎麼就發黴了?”
“天啊!這是誰造的孽啊?”
“前年旱澇戶部還說沒有糧草,國庫空虛,都用來發黴了,能不空虛嘛!”一時間都城議論紛紛,戶部侍郎張庭禮的麵色有些難看。
想起當日在西陲之事,張庭禮就覺得臊得慌,當時自己說這些糧食可能是在運糧的路上受潮發黴所致,當時軍中將士差點就暴起。
戶部的兩個侍郎一個是成家二老爺成景鵬,一個是他張庭禮,西陲的將軍是成景睿,這查軍糧的事情自然隻能落在自己頭上了。
王丞相事前就已經來找過他,讓他若是事發,能想辦法遮掩便遮掩過去,不要鬧大了,他想著也是,若是捅了出去戶部的顏麵可就丟盡了,便答應了。
此時一細想,自己那時的話,說是誅心之言都不為過,要是糧食能在運輸的途中發黴,那在西陲軍中放置了那麼久,這不是也可以說是懷疑是軍中故意誣陷嘛,想想當時沒被將士們當場打死就算是自己命大了。
之後司徒玄康便說:“既然一時也查不出個所以然,那邊帶回去讓聖上製裁!”
這一路行來大半個月的時間,張庭禮每每聽到百姓們的這些言語都覺得麵如火燒,仿佛一句句話都打在他臉上一般。
一車車的糧草停在了金鑾殿外!
“宣禦史司徒玄康覲見!”
“宣戶部侍郎張庭禮覲見!”
兩人一前一後小跑著往大殿而去,直到殿前才放緩了步子躬身行禮道:“微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位愛卿平身!” 建武帝緊接著道,“兩位愛卿此行辛苦了,軍糧一事可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