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奕瑤又對著翟氏一福禮:“兒媳逾越了,但是兒媳還是想說一句,姨娘也不過是府裏的下人,母親確實也該管管了,父親身邊的人原本做兒媳的也該給幾分尊重,但是也不能壞了大家族該有的規矩,若是因為怕失了父親的顏麵而壞了規矩,說不得我們府裏上上下下都得被人笑話了去!”
往日裏有司徒老夫人毫無節製的袒護,翟氏也隻能讓惠姨娘三分,心中自然憋屈,如今成奕瑤這一聲卻是大大出了她一口惡氣,哪能生氣笑道:“瑤兒直言罷了,母親怎麼會生氣!”
成奕瑤輕身一福禮,道了謝,要說她這次也不全是為了幫翟氏出一口氣,能賣翟氏一個人情自然是好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為了讓這位想著做姨娘的茵黎姑娘知道,奴才就是奴才,當了姨娘,生了兒子還是改變不了身為奴才的本質。
也想就此喝斷這個話題,若是再由著老夫人幾個一唱一和,到時候便是不想收下也隻能收下了。
惠姨娘咬著唇看著成奕瑤和翟氏,若不是當初這老丞相不肯應允,現在的二夫人便是她,怨毒的眼神掃過二人,卻被姨祖母壓著,隻得生生忍了下去,卻聽姨祖母道:“是我們惠兒失禮了,還請六郎媳婦莫要和她一般見識!”
說著又轉向司徒老夫人道:“今兒過來是有件事想求求妹妹的!”
司徒老夫人麵色有些難看,自己的侄女沒臉她也麵上無光,但是惠姨娘是二老爺的妾室這是事實,她本就出身不高,最怕別人說她沒有大家夫人的氣質,不懂大家族的規矩,此時便也隻能住了嘴。
往日護著便護著了,現下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順勢應道:“你我姐妹,說什麼求不求的,姐姐有事盡管說了便是!”
“昨日劉家表姑的女兒來府上找老夫人做主,卻是被二夫人給擋了,我瞧著表妹哭得實在是可憐,便差人跟去瞧瞧。”姨祖母說著拿著帕子輕掖眼角,“妹夫被人打得著實是可憐,腳都被打折了,我,我……”
司徒老夫人手重重地拍在炕幾上:“翟氏,怎麼你就是如此對待我得親戚的!”鬼才知道那劉家表姑是誰,更不要說是他的女婿了,但是在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她此時覺得之前的劣勢一下子扭轉了,說話也底氣足了十分。
翟氏不慌不忙地施了一禮道:“那婦人真的是母親得表妹啊,我還以為是來冒認的呢!”而後麵色有難道,“不過您哪位妹婿實在是……”
司徒老夫人仿佛是一下子拿捏住了翟氏的把柄,眼中閃過得色,冷哼一聲:“怎麼我們司徒家可沒有嫌貧愛富的毛病,翟氏你嫁入我司徒府以後便是司徒家的人,莫要把你們翟家那些個壞習慣帶到司徒府來!”
翟氏心中暗恨,卻隻得道:“媳婦不敢,不過你那位妹婿坐著打劫的勾當被人打了,就算我們司徒家也不能包庇這等人吧!”看著老夫人麵色一僵,翟氏嘴角請撇,追上卻是為難道,“不過媳婦也不敢妄自做主,生怕他們真的是母親的親戚,也沒報官,隻是把人攆出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