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吧!”羅先生看著如今已經一副婦人打扮的成奕瑤不禁唏噓,當年自己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如今都已經為人妻。
成奕瑤點頭道:“學生還以為此生再沒有機會見先生了!”若不是嫁給司徒宥,若不是來威海上族譜,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都城,或許真的此生都不會再見到了。
“這說明你我師徒緣分未盡!”羅先生的麵色相較於兩年前確實好了許多,“他就是司徒家的老六?”
“嗯!”成奕瑤點頭。
“看著是個不錯的,以後的日子還得看人怎樣去精營!”雖說羅先生未嫁過人,但是走的地方多了便也看得多了,比常人都看得通透。
“學生知道!”成奕瑤躬身應了,在羅先生麵前成奕瑤總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童,不是因為她嚴厲,而是那若有似無的威嚴,總讓人不能忽視,若生為男兒,她定然能有一番作為。
“先生知道你是個明白的”羅先生起身道,“你難得來看我,走,我帶你去書院逛逛,以後若是得了空閑也可以來這看看我!”
“先生很喜歡這裏!”成奕瑤起身攙著羅先生。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隻是這裏讓人覺得自在罷了!”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羅先生的房間。
成奕瑤遙看著遠處,有些悵然:“自在,人活著能得自在便是最大的幸運了!”
“雖說自在由心,但是我自問是做不到的,自也不來勸你!”羅先生轉過頭看向成奕瑤,“若是外界的一切不能改變,我希望你能試著學會讓自己活的自在!”
“先生放心吧,我也就這麼一說!”成奕瑤收回遠眺的眼,笑道,“如今這樣也挺好的,我這可比常人自在多了!”
“你能這樣想,便好!”羅先生說著帶著成奕瑤往山下而去。
威海書院先生們的住處在半山腰,再往下便是書院的內院,外院則在山腳下,山下是一條三米寬的河道,成為內外援分隔的天然屏障,隻一座拱橋相連。
書院百年清譽不可壞,雖說有內外院都屬於威海書院,但是也素來界限分明,除了學院特殊的活動,內外院都是各自獨立,不然威海的世家大族也不敢將女眷送進書院。
“你這女紅,才藝都隻能說尚可,唯書畫還能稱道一二,若是有興趣不若來書院授上幾課,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羅先生道。
成奕瑤搖頭:“學生還是不要在先生麵前獻醜了!”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有時候不如你的人會有些和你不同的見解令你茅塞頓開,在教授的過程中其實又何嚐不是自己學習的過程!”羅先生領著成奕瑤拐過一個彎,“我帶你去聽聽課!”
這裏的氛圍確實是比一個人閉門造車要好許多,成奕瑤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可能技藝不怎樣,但是發現問題的眼睛卻是極其犀利,有幾個問題自己想都不曾想到過。
這一停留便是六天,羅先生有自己的事情,成奕瑤雖說不舍也不得不離去,才出威海不多久,司徒宥的臉色便有些不大好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