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單膝跪下,垂首道:“啟稟主上,果然不出您所料,王家那邊得了消息便趕去威海了!”
“嗬,死了的可是他兒子!”黑暗的陰影中傳來一個沙啞的笑聲,格外讓人膽寒,“去的是誰?”
“是王家老二!”黑衣人不敢抬頭隻恭敬地回道。
“哦?是他!”
單膝跪著的黑衣人猶豫半晌,最後還是咬牙道:“主上為什麼不讓王家的人知道那高手便是司徒宥!”也能借他們的手為死去的暗夜報仇。
“我做事還得你教不成?”沙啞的聲音不疾不徐,卻讓人明顯感受到聲音主人的冷意,以及濃濃的不悅。
黑衣人心下微驚,忙道:“屬下不敢!”
“哼,和他說了不要動他的女人,偏生不聽話!”黑暗中的人影緩慢走出,此人正是獵豹的首領黑豹,他踱步來打黑衣人身邊,俯身道,“以後有誰膽敢違背我的話,就算不死在敵人的手裏,我也不會讓他活著的!”
“是!”黑衣人將頭埋得更低了幾分。
黑豹慢慢直起身,不看腳下的人一眼,慢慢踱步回去道:“而且我們是殺手,不是慈善家,沒義務給別人提醒!懂嗎?”
黑衣人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主上沒有真的生氣忙道,“屬下明白!”
“下去吧!”暗夜可是獵豹除了他黑豹以外身手最好的人,若是夠聽話,不要自以為是那倒是一把好刀,可惜太不聽話了!
……
數日後王家——
“事情辦完了?”王丞相一雙犀利的眼掃過王禮遂的身上,自己這個兒子他又怎麼會不清楚,這些事情能用一半的心就不錯了,可惜他的幾個兒子沒有一個能堪大任的,隻有這二兒子還算是個可造之材。
“回父親,司徒宥身邊那個叫墨硯的小廝便是他身邊的高手,此人身手不可測!”王家二老爺躬身回道,“兒子帶去的人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敢多逗留,隻能先行帶著七弟的屍首回來了!”
“你七弟……”王丞相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幺子就這麼死了,雖然他沒什麼建樹,但是他老來得子自然就多疼寵些,如今就這樣沒了,實在是難以接受。
“七弟已經歿了!”王禮遂低垂了頭一副傷心的樣子,“請父親節哀!”
“司徒宥!成奕瑤!”王丞相咬牙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似乎恨不得將他們撥皮拆骨。
他的兒子、女兒、孫子一個個都折在成奕瑤夫妻身上,之前的王氏是,王家那位三少爺是,如今這位七老爺也是,這仇他們是結大了,此生不報此仇他枉為人。
“父親,他們不過是小道,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成國公府和司徒府!”王禮遂輕聲提醒道,生怕王丞相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舍本逐末了。
抬頭眼神掃過眼前得二兒子,眼中閃過冷意:“珀兒他是你的弟弟,他的仇你這個做哥哥的可放在心上了?”王丞相冷笑一聲,“還有你那個寶貝兒子,嗬嗬,他那病得的真是蹊蹺啊!”
“父親?”王禮遂抬頭看向王丞相,麵上難掩驚異之色。
“你以為怎麼會那麼巧,才得罪了成家那個丫頭,你那寶貝兒子便得了那樣的病!”王丞相冷笑。
王禮遂這些年越是看明白了,心中越是不舍自己那早逝的三子,那個兒子才是他所有兒子中最出色的一個,可惜最後卻死的那般憋屈,若是意外也便罷了,要是人為:“七弟的仇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知道就好,這幾日為父已經對外稱你七弟病重,如今他的屍首竟然已經回來了,那邊發喪吧!”王丞相心中嘔血。
明明自己死了一個兒子,但是就因為是偷偷行事的,而且還對司徒宥一行人動手了,所以這苦水隻能自己往肚子裏咽。
他現在不能明目張膽地和司徒玄康撕破臉,但是這件事他會記著,以後新帳舊賬慢慢和他們一起算!
“你母親那邊就說病逝吧,我對外宣稱你七弟得的是傳染病,他的院子這陣子都沒有外人靠近,這件事情你去處理!”王丞相有些疲累地靠在椅背上,這些日子的事情沒有一件順心的!
“是!”王禮遂躬身應諾退了出去。
王家這邊還未過正月便有喪事傳出,都城上下都透著不尋常的氣息。
司徒玄康在書房來回踱步:“你說這王禮珀的死是不是真的?”
下首的幾個幕僚麵麵相覷,這事情還真的不好說,半月前他們發現王禮珀偷偷出了都城,去往何處卻是不知,隨後不多久便傳出他重病的消息,然後王禮遂也跟著出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