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司徒月笑著上前朝翟氏一福禮,“您可算是來了,路上可還安好?”
翟氏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女兒,輕輕點頭道:“一路安好!”司徒月的狀態相較於在避暑山莊的時候好了許多,世子爺的事情她能想通便好,翟氏最擔心的便是女兒鑽牛角尖。
司徒月和景王世子算是青梅竹馬,自小一塊兒長大的情誼自是別人所不能比的,以後世子爺襲了王位便是景王,想他身邊隻有一個正妃是不可能的,既然注定如此司徒月也隻能學會接受。
但是司徒月看著房裏的姨娘卻是怎麼都放不開,想不通,翟氏不曾想女兒會有這樣的念頭,或許是和世子自小的情誼讓她刻意忽略了這一點。
翟氏想來也有些自責,是她失職沒有好好開導女兒,這些小時候就該與她說的,如今就算開導也不過是亡羊補牢,雖說世子在她懷孕期間偷偷和一個丫鬟歡好有些打妻子的臉,但是作為妻子司徒月就該給丈夫準備好通房。
世子不提,她便一味的以為是世子爺給予自己足夠的尊重,結果明麵上的躲過了,背地裏的卻是怎麼都躲過去,丫鬟要勾引主子是怎麼防都防不住的。
這一年多來,司徒月的精氣神一直不好,與世子的關係也每況日下,她放不下也放不開,即使知道世子這輩子不可能隻有自己一人,但是她隻是希望在自己年華正好的時候,能和自己的丈夫有一段少年夫妻的美好回憶,但是如今這點都破滅了。
在避暑山莊那段時間翟氏得空便讓成奕瑤去勸勸司徒月,自己也親自去過幾次,如今看到女兒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也是放心多了。
司徒月落後了翟氏一步與成奕瑤並肩站著,一同往府內走去,成奕瑤看著如今明顯消瘦的司徒月卻也隻能一聲歎息,原本她隻是沉靜罷了,如今卻看著一副沒了生氣的樣子,看的她心疼,才不過十七,便已經如此模樣成奕瑤隻能握著她的手給他安慰,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
翟氏進了景王府直接和王妃幾個去了花廳,成奕瑤卻是陪著司徒月回了她的院子。
成奕瑤抱著炛哥兒逗趣,這會兒一歲多的炛哥兒已經會說話了,雖說其實聽不太清,不過成奕瑤還是配合地應承著,也不知道自己應承了什麼,突然炛哥兒就掰著她的手指啃了起來。
司徒月笑罵道:“也不看看是什麼,什麼都啃!”說著將成奕瑤的手指從炛哥兒口中解救了出來,接過炛哥兒交給一邊的奶媽,有些無奈的搖頭,“這孩子現在逮到什麼都喜歡咬!”眼中卻是說不出的寵溺。
“沒事反正也不疼,小孩子便是這樣,炛哥兒這算很乖了,當初衍哥兒皮的我都想揍他了!”成奕瑤笑著搖頭,接過一邊丫鬟遞上來的濕棉巾淨了手。
衍哥兒是五叔家的孩子,自小便在國公夫人身邊長大,素來就和成奕瑤親近,小時候算是她抱著長大的。
司徒月看著由奶娘抱走的炛哥兒,臉上浮現淡淡的笑:“若不是有炛哥兒我想我都不一定能堅持的下去,現在我隻想好好照顧炛哥兒,其他的什麼都不想了!”她以為自己能抗住的,但是看著他在別的女人身邊徘徊,對別的女人寵愛,那時候她都以為自己心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