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上報就是,你來告訴朕有什麼用?”建武帝和自己這位名義上的“母親”實在是沒有什麼感情,或許應該說關係很緊張,一個急著拉他下位給自己兒子讓位的皇太後,還想建武帝對她有什麼好感?
“回聖上,微臣也不能確認是不是有問題,看著有些像被下了‘仙去’!”陳家世代都是禦醫,雖說不是什麼文臣武將不能做什麼經天緯地的大事,但“忠君愛國”這四個字他還是懂的,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
聖上既然是明君,那他便不介意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幫他一把,這件事自然不能讓別人聽了去,他知道建武帝不信任皇太後,在禦書房時,不喜歡有人在跟前伺候,才會選在這個時候過來請脈。
“仙去?”建武帝皺眉,“似乎有些耳熟。”
“聖上日理萬機或許沒有在意,數月前司徒府有數人身中此毒,最後還是尋到了鬼手聖醫才得了解藥,卻因為其中一味藥引子難尋故而缺了兩粒藥,如今司徒府上還有兩位中毒者,此時已經癱瘓在床!”陳禦醫解釋道。
“哦?”建武帝一下來了興致,“那為什麼沒上報,反而來找朕?”
“這藥無色無味,傳統檢測毒藥的方式都不能查處,微臣之前被請去給司徒老夫人瞧過,若不是知道她中毒了,可能會誤診為老年中風之症,微臣也取了樣本回去研究,但是也隻是一知半解,不能確認隻是揣測而已,再說那對血玉鐲還是王丞相大人敬獻的,微臣不敢妄言!”陳禦醫說著不敢確定,但是若真的不敢確定便不會來和建武帝說了,他如此說隻是告訴建武帝這毒基本沒人能發現,而且近乎無解。
“這事確實不可妄言,丞相大人是國之棟梁,怎會對太後有什麼不歸之心,或許是愛卿之前對這毒太過上心,如今瞧著什麼都像了!”建武帝正色道,“就算是去查也怕是查不出什麼,反而無端寒了丞相的心,此時就此作罷!”
陳禦醫跪下叩謝:“謝聖上恩典,原諒微臣的妄言之罪!”
“好了你也是無心的,退下吧!”建武帝笑著點頭,很欣賞這家夥的識時務,雖說固執的讓人討厭,但是至少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也不枉費自己一直忍著他了。
不管這血玉鐲上是不是真的有毒,也不管陳禦醫是不是真的不確定,反正這毒所有人都 不知道,那他也就當作不知道好了,不過小小的推波助瀾一下還是要的。
要說這毒是王丞相下的,還真有可能,雖說王丞相一直是太後那邊的人,如今卻是越來越不受太後的控製了,禦親王畢竟年輕,又自小被太後寵慣,雖說看著狠辣老練,但建武帝還真不把他看在眼裏,這王丞相不會是想把太後整殘了,然後禦親王便隻能依靠他,也就能更好的控製禦親王,但是這是不是太急了一些,自己還好好地坐在個位置上呢。
不過毒下在鐲子上也不確定太後什麼時候戴,若是控製一下,似乎也是可行的,再加上之前司徒府的人中毒的事情,這事王丞相下手的可能性便極高了,畢竟之前左丞相之爭雖說最後司徒玄康也沒能勝出,但是卻著實幫了自己一把,又狠狠給了王丞相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