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霽汗顏,敢情鬧了半天就他一個人不知道,父親和六哥早就想好應對之策了,不過這樣的方式可一而不可二,躊躇了一下,還是低聲說道:“父親,兒子想去國子監住些日子?”
“去那邊住著也好,你也能安心學業!”司徒玄康聞言抬頭看向司徒霽,繼而點頭,“你一會兒便寫了折子給國子監的師傅送去!”
“是!”司徒霽這會兒開口自然不隻是向父親報備一聲,他希望司徒玄康能幫著跟國子監的師傅說一聲,快些把手續辦下來,他是一天都不想在家裏呆著了,之前沒怎麼覺得,今日看著那群張家小姐,感受到那群小姐矜持的表象下火辣辣的熱情,讓他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必須出去躲躲。
見父親沒有幫自己的意思,司徒霽幾次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沒有開口,他知道父親必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明顯並沒有幫準備幫自己,雖說不知父親為什麼如此做,自小對父親的崇拜和信任根深蒂固,司徒霽堅信父親總有他自己的道理,最後開始把到口的話吞了回去。
父子三人安靜地在書房坐了一個上午,一直到了午膳時間才各自離去。
這幾日司徒宥也已經想清楚了,既然藥都已經給出去了,沒必要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影響了夫妻間的感情,既然注定了放不下她,便也隻能妥協了,不過這藥收集起來不知又得花上多久的時間,想到此處司徒宥便有些頭疼了起來。
瑤靜軒——
宋嬤嬤幾個站在一邊欲言又止,不想潑成奕瑤冷水,又怕到時候司徒宥真的不來,她心中難過,看著她一上午都在小廚房忙上忙下的,她是國公府的小姐,以前何曾坐過這樣事情,這幾日卻是除了抄書便在小廚房學著做菜,看的宋嬤嬤都心疼。
見成奕瑤準備去取魚清理,宋嬤嬤趕忙上前道:“少夫人,這個還是奴婢來吧!”
成奕瑤聞著一股腥味,確實有些不喜也沒有堅持,由著宋嬤嬤取走,轉身去把青椒肉片起了鍋,又把切好的土豆片取了過來,她刀工不好切絲實在是太折騰,就算是切片也是厚的厚薄的薄,雖說不至於太難看,不過也不雅觀就是了,和專門的廚娘做的自然沒得比。
又抄了個四季豆,燉了一鍋冬瓜湯,最後做了個紅燒鯽魚,她也不知道鯽魚有沒有熟,過一會兒拿個筷子扒拉一下,過一會兒扒拉一下,到最後這魚已經完全沒有了完整的樣子,一副被蹂躪的很淒慘的模樣,不過成奕瑤的要求本就不高,熟了就好。
準備了一上午終於是把這四菜一湯給弄好了,聞著身上的油煙味,成奕瑤不禁皺眉,看著時間還早,便讓人打了水進了洗漱間。
司徒宥回到瑤靜軒卻沒見到成奕瑤,疑惑道:“你們少夫人呢?”
“回少爺,少夫人在內間洗漱!”安黍一福禮恭敬地回道。
雖說奇怪卻也沒有多問,坐在一邊的踏上等著成奕瑤出來,才坐下卻聽得有腳步聲傳來,抬眼便瞧見成奕瑤走了出來,一身水藍色的褙子,臉上還殘留著沐浴過後的紅潤,半幹的頭發鬆鬆的挽了個髻,就這樣撞進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