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弟看的通透!”若不是如今在太後寢宮,梁禦醫真想暢快地一笑,當下看著陳禦醫也親近了幾分,“老弟說的不錯,我等何須受一個閹人的氣!”說著就準備把這血玉鐲放回去。
陳禦醫看著瞳孔微縮,本就是打著讓他看出這血玉鐲的主意才來的,怎麼能讓他輕易把這東西放下了,遂狀似疑惑道:“不過我說的也不全是氣他的,他對這血玉鐲子似乎特別緊張,太後這裏珍貴的物件又不止這麼一件,有必要跑上來特意鬧上一鬧嗎?”
“老弟所言甚是!”那禦醫聞言麵上閃過一抹精光,收回將要放回去的手,將血玉鐲拿到近前認真查看了起來,這血玉鐲他也不是第一次查看了,此前雖說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來,但是這一屋子的物什他那一件都沒看出問題。
想起安公公之前的行為,此時倒真的覺得有幾分貓膩了,為什麼這安公公那麼多人不去埋汰,就專門找上了自己,要知道自己此前並沒有得罪安公公的地方,難不成真的如陳禦醫猜測的,這血玉鐲有問題,還和安公公有著某種聯係。
若是此前陳禦醫這麼一說他查看一番,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便也就放棄了,但是這次不同,他剛被安公公羞辱了一番,被一個閹人如此羞辱他怎麼能夠忍受得了,若是真的能在這血玉鐲上查出什麼問題,足以讓安公公死了!
為什麼偏偏在查到血玉的時候安公公那麼緊張地跑過來,又來嗬責他,若是血玉鐲真的有什麼問題,安公公想要置身事外都難,按照太後如今的脾性,對替她看病的大夫和禦醫都不惜下狠手,更不要說是一個有可能是害她中毒的凶手了,必然不會心慈手軟,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若是梁禦醫知道這血玉鐲是安公公自作主張從庫房取出來送到太後手上的,怕是會更興奮了,太後庫房奇珍異寶萬千他卻偏偏取了這對血玉鐲給太後,如今又刻意阻攔禦醫檢查血玉鐲,真要是能查出這血玉有什麼問題,安公公想不死都難。
但僅僅是安公公阻攔這點,就已經給了梁禦醫足夠的動力仔細查看這血玉鐲了,這裏的物件他們都檢查了不止一次,反正就算是再檢查一遍也是徒勞無功,他決定今天就和這血玉鐲耗上了,最差的結果就是仍然什麼都沒查到,若是真的查出什麼不僅解決了目前的困境,還能坑安公公一把,何樂而不為。
陳禦醫也湊上前拿著另一隻血玉鐲細細地打量:“據說這毒無色無味,用常規的方法根本無法辨認,我們了解這毒藥也隻能從太後娘娘的脈象上來推斷,根本就不熟悉,讓我們查,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誰說不是呢!”
“陳禦醫,梁禦醫!”此時一個禦醫走了過來,看著他兩看的認真問道,“可是有什麼發現?”
陳禦醫苦笑著搖頭:“哪能有什麼線索啊,我和梁老哥就是瞧著這血玉鐲紅的太過妖豔,覺得奇怪便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