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卑不亢說:“王爺,是你的家人告發你的,他們說早在重陽宴的時候你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琨王咬牙切齒:“昏君!早知如此,當初我就和太子一起謀反了,不失為有功之臣。”
申王來勸:“二哥,何必跟他一般見識。我們繼續上奏。”
琨王:“都這個時候了,上奏有個屁用!可憐我的三個兒子也不放過,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爺,慎言。告辭了。”
這天視察了天浪苑的工程之後回到後宮,見到宮中掛起白幡,為太後戴孝。曆帝問身邊的太監,“這是誰讓你們做的?”
“回稟陛下,是皇後娘娘吩咐的。”
薑妃非常不滿的說:“是啊,這後宮有了皇後什麼事都是有條不紊的。”
曆帝摟著薑妃的肩膀,“又是怎麼了,那個女人朕又不喜歡她,為何如此介懷呢?”
薑妃說:“她固然不得寵,是沒有必要再和她斤斤計較,但是這女人有那個經得起寂寞。陛下熟讀經史,難不成不知道秦國有個趙姬嗎?”
曆帝不由得啞口無言,好半天才和顏悅色的說:“那,朕將她打入冷宮,仍由你處置,不就行了!”
薑妃心滿意足的道萬福,“謝陛下成全,自此以後,後宮清淨,四海承平。”幾句嬌滴滴的言語,又把曆帝哄得心癢難當,擺駕龍羽宮。
薑妃在一眾宮女太監的陪伴之下,到了冷宮,推門一看,宮殿裏,陳設東倒西歪,處處灰塵滿布。皇後一身素色衣服,端坐在床幃之中,安安靜靜。
“姐姐這裏好生清淨啊。”
“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因為我得到密保,說有一名男子出入宮廷,妹妹擔心有人穢亂宮闈,特來查勘。就剩下姐姐這裏了。”
皇後不知道薑妃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但是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沒有顧忌了,“你想查就查吧。”
於是十幾個太監紛紛闖入內室,四處翻找,居然在影壁後搜出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子,將其拖到薑妃和皇後麵前,那男子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住的嘟囔著饒命。
皇後驚得目瞪口呆,“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薑妃風平浪靜的說:“那就要問問這個人了。”一名太監質問男子:“還不快說!”
男子抖如篩糠:“我……我……不知道。”
那些太監正要上前圍毆,男子馬上大聲喊:“我與皇後通奸,請娘娘饒命!”
皇後聽到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大膽狂徒,豈可胡言亂語!”
薑妃吩咐道:“立刻將此人帶到陛下麵前,請陛下肅清後宮。”說著男子被十幾個人帶走了。
皇後這才覺得不對,按理應該讓兩個人對質,錄下口供,現在這麼著急帶走人,莫非有詐,稍一琢磨馬上明白,“哦,是你栽贓我,你好狠毒的心啊!你、你、你這個賤人!”
薑妃依然不緊不慢的說:“姐姐的修養一向很好,如今也會罵人了,妹妹勸你還是留著這口氣去罵別人吧。”薑妃又吩咐:“你們把冷宮圍起來,沒有我和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吩咐完就帶著人走了,皇後還想和她理論,卻被眾太監攔阻下來,眼看著冷宮被人圍了起來,自己的心裏是又氣又委屈,大喊一聲哭了出來,“為什麼我們母子都是這般命苦啊——”
得知這事的曆帝大發雷霆,“豈有此理,這個賤婦,來人啊,把那個奸夫五馬分屍,皇後梟首示眾!”
薑妃說:“陛下,如果將他們公開處刑,就會讓世人知道,陛下後宮的不堪。不如將他們秘密處決的好。”
“好,就依愛妃所言。”於是,在後宮的一處僻靜的小花園,薑妃命侍衛將這裏嚴密布控,任何人不得靠近,又將兩個人押上來,兩個人五花大綁,皇後被堵著嘴跪在泥土地上,抬頭一看,身邊那個“奸夫”竟然是一個穿著布衣的稻草人,立刻明白這奸計的始末,雖然被堵著嘴,卻依然大聲呼喊。
薑妃注視著她,“喊吧,有力氣就喊吧。其實當日你兒子打著殺妖妃的旗號謀反時,我就知道,你不死就是我死。因為我,不也是你的殺子仇人嗎?所以,你在宮裏這麼多年,都不知道一旦與人結怨就要你死我活嗎?可憐啊,好在你死了還有個假人陪著,倒也不會寂寞。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