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帝又說:“近日朕得到邊關的報告,狥狳蠢蠢欲動,朕任命石貝為典軍中郎,入職兵部,專司西北防務。”石貝跪拜在地,“臣遵旨。”
曆帝接著說:“攘夷安內,如今各地都不太平,朕任命王憲為海州郡轉運使,海州鹽稅占天下鹽稅的三成,可謂富庶,你到任後為各路征討大軍籌備糧餉,務必使糧餉充足。”王憲跪拜:“臣遵旨。”
曆帝起身:“好,今年真是我大衛王朝的祥瑞年,諸位愛卿,瓊林宴已經恭候多時了,開宴!”滿朝文武都在瓊林宴上觥籌交錯,文臣賦詩,武將獻技,一派盛世景象。
瑩水郡,首府瑩陰,北接渠郡,西邊越過群山便是京北郡,南邊是雲鎖群山的雲郡,向東是易郡平原,向來是爭奪北疆和穩控中原的必爭之地。而渠郡首府黨陽,既有雲郡山脈之餘脈,又有連綿起伏的北關山脈,是防禦北方部族的中樞,扼守北關山脈的中央,西有山郡,東有北郡和鎮北關,其境內遍布堡壘和茶馬市,是中原屏障和通向草原的門戶。
瑩水郡因為山路複雜,高德年間以來是窮多富少,自從司徒易刃以後周圍郡縣動亂的民眾也不少,當地匪首陳鵬糾合數千人造反,占據了兩座土城,就在西京城沉浸在瓊林宴的時候,陳鵬請來了另外兩個義軍首領,彭高祖和路翁龍,這兩人手裏也有幾千人,這次是被雷長打的無路可去才投奔陳鵬的。
這三個人圍坐在一起,不吃酒也不說話,彭高祖突然大叫,“陳將軍,我們這次是來借兵的,雷長兵精糧足,打的我們是無路可去,為了奪回我們的地盤,隻有向你借兵了。”
陳鵬斜眼看看這個彭高祖,“借兵?你們的三千多人已經把這城圍住了,借兵?等兵借走了就回過頭來搶我的地盤了吧!”
路翁龍說:“行了,我們確實是借兵的,你不用如此懷疑。”陳鵬說:“不是我不放心你們,是我實在愛莫能助。你們另請高明吧!”
彭高祖拍案而起,“好你個陳鵬,你是說什麼也不借了?”陳鵬扯著嗓子大叫:“不給,就是不給!”就在此時陳鵬身後的侍衛突然拔刀,一刀砍倒了陳鵬,陳鵬驚叫一聲,大喊來人救命,可幾名侍衛上來亂刀將陳鵬結果了。
等陳鵬的人手趕到時已經來不及了,彭高祖和路翁龍的人將府衙圍得水泄不通,更派人去傳令,攻城!
彭高祖走到陳鵬的屍首前,“你不會想到吧,你的人早就被我收買了,還有……”一把刀從背後穿透了彭高祖的身體,隨後陳鵬和彭高祖的侍衛全部拔刀,刺向彭高祖,彭高祖劍未出鞘就成了血人,回頭一看,“路翁龍……”
路翁龍不痛不癢的說:“無奈啊,我也不想,你會收買他的人,我就不能收買你的人嗎。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雷長那麼能打,我也是沒辦法,現在隻有殺了你的人,收了你的兵,占了他的城,我才有機會和雷長一戰啊。對不住了。”路翁龍一刀抽出來又砍向彭高祖的喉嚨,血濺於麵。
瑩水郡的戰事還方興未艾,西北的狥狳已經大軍壓境了。石貝列席兵部的會議,西京一帶的兵馬還有十多萬,足以對抗狥狳,所以提議上疏出戰。
劉當熏著檀香,在相府批閱公文,看到兵部的上疏,“這個時候又開戰,國庫都空了,打不了多久的。關西的兵馬久疏戰陣,經不起大戰,而關東兵馬多年平亂又需要修整,真是複雜啊。如何是好呢?”劉當捧著公文在書房裏來回踱步,“調防?”
曆帝看著兵部和劉當的上疏,“你打算調防?張通調往西陲,趙奔進駐定郡?原來如此,這樣既可以用精兵猛將征討狥狳,又可以讓閑散兵將得到曆練,更不必增加軍費。好準奏,命令張通務必穩定邊關,否則以死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