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石貝等人攻陷了武陽,伏擊了張通的援軍,但是張通餘部卻潛入小倉嶺山地,動向不明。石貝留下雷長,趙前,趙利把守武陽。其餘人回援東郡。
石珍看著戰報,“好,打得好。隻是放過了張通,現在他正向著營城來,城裏兵馬不多,有些危險啊。李釗,你領一千人出城紮營,保衛營城;薛懷惡,領三千人把守隘口,配合二弟的大軍,全殲張通。”
李釗欣然領命。可是薛懷惡大袖一甩,“現在想起我了,當初出戰的時候想什麼了,老子不伺候了。”說完堂皇而去。
李增鄙夷的說:“這個盜匪,真是冥頑不靈。”又對王郃說:“王大人,你是提刑還是監軍侍郎,他如此目無法紀,視軍法如無物,你這個監軍侍郎是怎麼當的!”
王郃無奈的說:“我也不是沒有敲打他。可是他手下有三千精銳,個個都是盜匪賊寇出身,他們天天鬧事,僅僅上個月就觸犯軍法七十餘次,其中一天犯法十次者就有三人。我先前重罰了他們,昨天他們就當眾砸了我的家門,我已經焦頭爛額,哪裏還管得住這個活閻王。連他的那個潑婦一樣的夫人,一樣是個無法無天的人。我是無處下手啊。”
丘狩直搖頭:“不隻如此,他還縱容屬下搶占軍餉,連國法都置若罔聞。如此下去還了得。請主公嚴加管教。”
石珍為難的說:“他好歹是我兒時的玩伴,我已經派人提醒他了。你們就再遷就一次吧。”
王郃說:“主公,臣因為年幼沒有資曆,因此震不住此人。可是主公再不加約束的話,隻會令他更加肆無忌憚,國法、軍法將形同白紙,日後又該如何治國治軍呢。”
石珍搓著手,“眼下……東郡大敵當前,薛懷惡縱然要整治,但是此時還是一致對外的好。等張通敗亡,二弟等人回來再商議吧。”
丘狩無奈;李增氣憤;王郃歎氣。
小倉嶺,石貝大軍已經回來了。石貝問章德:“我們還有多少軍糧。”章德說:“在武陽補充之後我們軍糧充足,還有半月之糧。”石貝又問:“有張通的消息嗎?”章德說:“三公子派人來說過,他正在小倉嶺南麓一帶。”
石貝立刻召集眾將。眾將齊聚中軍大帳。石貝說:“剛剛得到營城方麵的消息。張通在小倉嶺南麓。現在我下令。沈單,你們從北麓走,快速行進務必堵住小倉嶺南麓的路口,擋住張通前進的道路;包銅從南麓走,擋住張通後退的道路;我和林榮從官道走,在小倉嶺北嶺南口設伏。張通雖然是強弩之末,先引他進埋伏,殺掉他最後的士氣。然後才是滅掉他。不戰而屈人之兵,方可曰善。”
眾將:“遵命!”
張通在小倉嶺南麓,當他知道自己的援軍已經完了,平北郡也丟了,現在石貝大軍正在往回趕,而前麵的營城已經有所戒備了,張通頓時失去了主意。身邊也沒有副將幫忙,他就這裏足足一天不進不退,天黑後才下令原路返回。
可是走了半夜,斥候報告,前麵有兵馬阻擋,張通問:“哪個不開眼的敢攔著我的去路。”斥候說是包銅,張通:“撤!”回不去就一頭往前衝,天亮之後走到正午時分,斥候又來報告,前麵有兵馬阻攔,張通:“這又是誰啊?”斥候說是沈單,張通咬著牙,“走!既然進退不能,我走偏路,沿著北嶺走,我不信這麼邪乎,上次鑽進去中埋伏,這次貼著走還能中埋伏。”
到了傍晚,一直沒有動靜,張通才放下心來。但是天色已經晚了,就派出斥候打探,附近情況。斥候離開十裏之後,轉過一片樹林,突然中了一箭,死在馬下。幾名小兵衝過去,剝下他的衣服,關在另一個小兵身上,騎著馬回去報告張通。張通問:“附近有敵軍嗎?”假斥候說沒有,張通問:“附近有可以紮營的地方嗎?”假斥候說:“前麵十五裏,前有山後有林,可以駐紮。”於是張通所部前進十五裏在一座山下紮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