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太子元洪善被薑妃和劉當合謀毒殺,屍體被薑妃的貼身侍女悄悄的運到劉當的府邸,然後被劉當的親信趁夜裏埋葬在城外荒地裏了。
可憐堂堂太子就這樣死在自己的親人手裏,比起他的哥哥還要不如。
曆帝臥在龍榻上,看著幾經斟酌的議和款項,突然傳來一聲高喊,“陛下大事不好了,暴民包圍皇宮了。”一個太監踉蹌著跑進來,跪在曆帝麵前。曆帝放下手裏的本章,說:“宣趙奔衛戍皇宮。”
“回稟陛下,趙奔將軍已經派遣軍隊保護陛下了,可是暴民人多勢眾,將軍請陛下千萬不要出去。以免被暴民驚駕。”
曆帝苦笑道:“大勢已去了,看來朕是沒有機會保全宗廟了。去告訴趙奔,讓他見機行事。”“遵旨。”太監風一樣的跑出去,眨眼就不見了蹤影。曆帝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連一個太監都不願多看自己一眼。
趙奔身披鎧甲,站在宮門口,身邊是數千精銳的禦林軍和虎賁軍,周圍的街道上除了乞丐、野狗和落葉,就隻有匆匆路過的路人。
向曆帝稟告暴民圍困皇宮的太監一路跑向趙奔,趙奔問:“都說了?”太監說:“是,大人。您吩咐的都說了。現在他要大人見機行事。”趙奔點頭,“很好。退下。”說著將一塊金磚塞給了他,這太監的眼睛等的像一顆白花花閃光的珍珠,一把搶過來塞進懷裏,“多謝大人大恩大德。以後還要承蒙照顧。”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趙奔鄙夷的說:“有其主,必有其奴。呸——”
不久,劉當坐著馬車來到宮門前,對趙奔使了個眼色,就進入宮門。隨後其他的文武官員的也陸續趕來。原來,劉當謊稱曆帝召集他們做最後一次朝會,商議議和的事。因為是最後一次的緣故,所以這些官員都紛紛到齊。
雖然往常曆帝根本不舉行朝會,但是隨著戰事吃緊,朝會漸漸多了起來,加上大兵壓境,有趙奔率軍看守宮門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所以這些官員都低著頭亦步亦趨的進入宮門,到議政殿恭候曆帝的大駕。議政殿裏滿滿登登的全是衛朝的官員,連平時進宮議政的資格都沒有的小官也擠在這裏。
劉當和他們一一問候,也等在這裏。可是,曆帝卻根本沒有召見他們。所以一隻等到中午,也不見曆帝的消息。有些官員就開始不耐煩了。問劉當:“丞相大人啊,陛下是不是又不來了,我們還要等嗎?”劉當臉上對著笑容,說:“等等吧,陛下還在生病,可能還要等些時候。”
聽劉當這樣說,自然就沒有理由不等。
可是他們在宮裏等待根本就不會來的曆帝,那邊趙奔吩咐手下封閉所有的宮門,加派人手看守宮門。自己親自帶人去街上,從懷裏掏出一張名單,上麵是所有參加朝會的官員的名字、住宅地址、家眷名字,說:“把名單上的地方都給我搜一遍,名單上的人都給我抓起來。走漏了一個軍法從事。”
是——一聲令下,數千名士兵湧入大街小巷,將這些官員的家查抄,將他們的家人全部抓走,膽敢反抗的就地打死。很快就抓了數百人,全部押送到刑部、大理寺的大牢,等到下午未時,兩座監獄已經被裝滿了。趙奔隻好將剩下的人關進皇宮閑置的朝房裏。等名單上的人都抓了,住宅都抄過了,就進入皇宮議政殿。
議政殿裏的文武官員白白的等了一天,卻連一個太監也沒見到。正在議政殿裏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狐疑滿腹時,趙奔帶領幾百名禁衛、虎賁闖進議政殿。嚇得這些官員傻愣愣的看著,“趙將軍,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李從打進來了?”
趙奔說:“不是。是城裏出現暴民,我們已經被他們包圍在皇宮裏了。現在我們隻有想辦法衝出去向李從投降才能活命。”
一名尚書站出來說:“不可能,如果是暴民圍攻皇宮,為什麼這裏聽不到喊叫聲。一定是你危言聳聽。趙奔,你居心何在?”
這時劉當已經悄悄走上了放置龍椅的台階。
趙奔笑說:“嘿嘿,你還真聰明。沒錯,是沒有暴民。可是不管有沒有暴民,你們都休想走出去了。”說著抽出腰間的寶劍。
尚書等一班文臣武將頓時慌了神,“你、你、你你們要做什麼?”
劉當明目張膽的坐在了曆帝的龍椅上,大聲說:“做什麼?改朝換代!你們隻有一個選擇,就是順從我,去和李從議和,等李從冊封我為王的將來做我的臣子。要是不答應,你們的家小就和你們一起去陰間團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