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起來的百姓紛紛從角落裏探出頭來。
石貝說:“薛懷惡,我饒過你一次。現在你又犯了,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難道不知道,聚賭,嫖娼,擾民,這都是觸犯軍法的嗎?”
薛懷惡一口濃痰啐在地上,“軍法,軍法是個屁啊!那玩意兒能打勝仗嗎?打仗是靠那個嗎,老子給你們兄弟打下了營城,你居然不給老子機會,有功勞的事都讓他們去幹,憑什麼讓老子在這裏閑著?老子不服!”
痞子們:“不服——”
石貝:“那你就可以觸犯軍紀了?居然還冒犯我嫂嫂,就算你和我大哥交情不淺,你也敢如此胡作非為?”
薛懷惡搖晃著,“就那個娘們,讓老子用老子都嫌她老。要是請老子用的話,老子就給你這個麵子!”
痞子們:“給你個麵子!”
石柯隱約見到石貝額頭的青筋跳動。石貝說:“你醉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如果你認錯的話,我看在你立過功的份上,饒你死罪。如果不,就不要怪我石貝心黑手辣了。”
薛懷惡大言不慚:“就憑你,一個窮酸書生,你會打仗嗎?回家讓你嫂子給你喂奶,過兩年再來和老子說話吧。”
痞子們:“吃奶去吧!”
石貝大手一揮:“拿下。”說著石貝和石柯身邊的武士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將這群醉鬼綁了起來。石貝說:“押赴校場,召集三軍校場聽令。”說著調轉馬頭,奔校場而去。
不多時,校場裏整整齊齊的列成幾個方陣。石貝,石柯,王郃,貝生,海冠,衛衡,陳度,沙英,莊貴,齊峰,項福,季慮,王禪,都到齊了。
薛懷惡及其一幫同夥被綁著跪在下麵,軍陣前麵。
石貝說:“薛懷惡,你一口氣犯了多少條軍法。聚賭,酗酒,嫖妓,輕慢軍法,觸犯了輕軍之罪;頂撞上峰,目無法紀,不聽告誡,是觸犯了慢軍之罪;縱容屬下,違法亂紀,是觸犯了亂軍之罪;這三條可都是死罪。我就以軍師的名義,定你的死罪。監軍何在!”
王郃站了出來:“在!”
石貝說:“判處薛懷惡周刑。”
周刑?薛懷惡剛剛醒酒,頭還在痛,“什麼周刑?”王郃說:“周刑就是用一條繩索將你的雙手綁住,用一匹快馬拉著你,讓你在地上拖著,三匹馬和三個騎手輪流拽著你,直到你血肉模糊,一命嗚呼為止。是衛太祖廢除過的一大酷刑。”薛懷惡大吼:“胡說八道,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刑。”王郃說:“和你說你也不知道。來人,行刑。”
說著提刑司的兩個衙役過來,用一條腕粗的繩子和鐵鏈鎖住薛懷惡,將他拉到空地上,薛懷惡拚命的掙紮,王郃又叫來十個人,將薛懷惡拖過去。隨後又有三個騎兵帶著自己的馬過來了。繩索交到他們的手裏,快馬加鞭,開始繞著校場一圈一圈的跑開了。薛懷惡被拖在地上繞著校場足足十圈之後,塵土籠罩著他,渾身都是破爛的衣服,血汙和著泥土沾滿全身。薛懷惡向殺豬一樣的慘叫,不停的咒罵。石柯臉上敷著藥膏,看著薛懷惡如此的下場,百感交集之餘竟開始反胃了。石柯扭頭看了石貝一眼,隻見石貝麵無表情,手裏握著茶杯,瑟瑟發抖。
薛懷惡向殺豬一樣的慘叫,咒罵。在場的將士們驚愕,惶恐;那些薛懷惡的同夥,冷汗橫流。
當三名騎兵輪換了一遍之後,薛懷惡已經拖在地上繞場五十多圈了,薛懷惡已經變成一團血肉了。石貝放下杯子站起來說:“薛懷惡依仗戰功,不服法紀,為禍一方,不死不足以平民怨。將薛懷惡的屍首暴屍三日,以儆效尤。至於這些和薛懷惡一起為禍的,一並按軍法處置。以後再有觸犯軍法者,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