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天亮時,被吵鬧了一夜的石貝裹著棉被推開窗欞的時候,迎麵而來的寒氣竟讓石貝有一股徹骨生寒的感覺,石貝緊緊棉被,笑道:“浩國公,小生這廂有禮了。”
石柯抱著肩膀,搓著胳膊跑進來,“二哥啊,你的這份大禮分量重了些吧。我想我們還是矜持點的好,怎麼說我們的糧食都不多了。那些酒你摧的那麼急,我看從營城運來鐵定是來不及了,所以急急忙忙的從武陽運來,好在趕上了。不然非軍法從事了不行。”石貝笑道:“公事公辦而已,說的這麼可憐,好像我在為難你一樣。”石柯緩了緩,就這說:“一夜之間天寒地凍,李難怕是已經跑了,我們要進軍定陽嗎?”
石貝關上窗子,將被子丟在床上,說:“不會的,因為他們都病了。正好我們去給他們治病!”石柯笑道:“二哥你太陰損了,原來那些引火的物件都是為了這個準備的。唉,怪就怪二哥你太聰明,李難太笨了。”石貝說:“真正笨的是不長記性的人,李難可不是這種人。所以我們要教訓教訓他。”
石柯揉揉鼻子,“難怪昨夜二哥沒有動手呢。也好,再便宜他一天。今天夜裏就動手!”石貝說:“對,所以我們現在就要準備布置兵力了。馬上命各將部署兵力,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在他覺察之前以雷霆之勢迅速消滅李難在定河浦的軍力。你和王郃守城,潘企和我一起行動,王玳、王瑁、項福、齊峰從分路東西兩麵包抄,沈單、林榮、花藝、龍大奎在定河浦正麵待命。”
“好的,瞧我的。”石柯領命而去。
李難用棉被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不斷的吸鼻水,“石貝,都是你害的老子在這個鬼地方受罪!氣死我了。”小兵承上了袁玄的密函。李難拆開一看,袁玄在密函上說:如今北方深寒,國公久居南海,必然不適,石貝多謀且損毒異常,國公不如且退,帶來春在一較高下,臣以為上策。
李難哪裏還肯聽這些,將密函扔進了火爐,“來春?就知道說這些個沒用的酸詞,跟那個石貝一樣該死!我寧死不退,傳我軍令,軍中不論大小,一律準備攻城。帶明天一舉攻破東海關!”
副將:“可是軍中將士還可以一戰,可是不少將校都病了,請……”
李難大怒:“請個屁!病了就抬著上戰場,就是死也要死在陣前!窩囊廢。”副將正要退下,李難突然又叫住了他,“等等!我突然才想明白,這個石貝居然如此沉得住氣,一定是有什麼詭計。我想啊,一定是我們的糧道。他們這種人就會這一手,專門給人斷糧。你馬上去點兵,帶上三千,不,五千人,給我緊緊的看好我們的運糧對和糧道,有半點差池我砍了你!”
“是!是!是!”副將領了軍命,絕塵而去。
石貝、潘企正在行軍,卻發現了數千治軍在李難的運糧路線上移動,石貝馬上想到辦法,“斥候!”
斥候聽到召喚來到石貝的麵前,石貝說:“立刻命令各路兵馬改變行動。石柯、王郃繼續守城,王玳、王瑁、項福、齊峰改道抄襲近路,在定河浦南埋伏,花藝、龍大奎不要繼續向定河浦移動,向我靠攏,一起去襲擊李難的糧道,沈單獨自在定河浦正麵待命,策應王玳等人攻打李難大營。”
潘企說:“聲東擊西!”
石貝說:“而且是攻敵所必救。我們先等一等。”
李難正在艱難的將藥湯灌進肚子裏,小兵來報告:“啟稟元帥,河對麵有大批兵馬行動。可能是敵軍。”李難一聽這話,差點沒嗆到,咳了幾聲才說:“什麼!他敢!馬上加派人手去河邊看看,全部騎兵準備。他敢過河我就讓他死在冰麵上。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