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慮儲君石珍身重病(1 / 2)

郭玉娥看這兩個人躲在後麵不出來,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就問林榮:“看石貝和王憲這兩個老滑頭如此神秘兮兮的,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要打仗了吧。”

林榮說:“這是軍情機密,還是不要打聽了。”郭玉娥點頭,“知道,知道。”

午後時分,又進行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演練。定河浦的水麵並不寬裕,整個場麵顯得擁擠而且有些周轉不開。但是將士們熟練的應對,就足以讓石貝等人為之欣慰。

晚上在軍中,水軍提督李釗款待了石貝等人。在宴席上,李釗一邊為石貝斟酒一邊問:“陛下是否已經下旨了?”

石貝說:“局勢雖然已經明朗了,但是戰機還沒出現。你是跟隨皇兄多年的人,應該知道他的心思。”李釗說:“那是當年,不是如今啊。”石貝將這杯酒一飲而盡,但願下一個對手不是你啊,大哥。

這邊石貝暗自祝禱,那邊郭玉娥發起了牢騷,“怎麼又是魚肉,想吃一口野菜也不能如願嗎?”林榮哄著說:“前些年還說野菜難以下咽,怎麼現在有愛上這野味了?”郭玉娥說:“可是誰知道吃了三年,還真愛上這味道了,在中都找不見了,現在連軍營也尋不著了。這大魚大肉的也忒油膩了,這要多少幹糧能解膩。來人啊,給我一碗糙米飯。”

李釗笑道:“郭將軍真是說笑了,自從陛下起兵時開始,就施以仁政,鼓勵農耕,據娘時分充足。軍中等級分明,將領是要用這些魚肉的,而這糙米在軍營可是用來喂養種馬的。將軍若是喜歡,我就吩咐馬上準備。至於說野菜,軍營外的村子就有。”

郭玉娥一聽,頓時沒有了胃口,“這苦日子過慣了過好些的日子還真是不慣。什麼世道。”林榮問:“那還讓你去過苦日子,如何?”郭玉娥等瞪著他,偷偷踢了他一腳。

王憲說:“一國之軍隊吃用些什麼,足可以看出一國之國力。三年了,倘若是沒有絲毫提升,那就讓人失望了。”

石柯笑道:“就是啊,你這個戶部尚書是最為知道的,三年沒有打仗了,省了多少,能收多少,收了多少,你最知道啊。聽說去年為了核算賦稅數目,戶部的算盤都打斷了。”

王憲哈哈一笑,“錢?省下來的,收上來的是多少,我這個戶部尚書可說了不算。還是監管兵部的王爺才說了算。” 筵席上的人紛紛嬉笑。

石貝說:“確實,國庫已經滿了,足夠二十萬軍開銷半年的。南征足夠了。”此話一出,李釗點頭,石柯微笑,林榮肅然,郭玉娥隻顧著她的幹糧。而其他將領滿臉的興奮。終於是要開戰了。

在定郡訓練水軍快五年了,終於有了結果。而在中都的後宮,劉皇後還在為生病的石嶄而憂心,石珍卻批閱奏本之餘在禦花園裏憂心忡忡的踱步。

之前他已經問過太醫了,太子石嶄的病情很沉重,是癆病,而且病情已經很嚴重了。這就意味著石嶄很可能活不過二十歲,即便活到了二十歲,也是體弱多病,朝中這麼多的大臣,還有不少的驕兵悍將,他幾乎不敢想,自己一旦撒手人寰了,石嶄會麵對什麼局麵。三年前,高圖不就輕而易舉的用一條離間計就將李義送進了皇陵,讓李難登上了皇位。誰能知道這件事不會在石嶄的身上發生。

想到這裏,石珍也重重的咳嗽了起來,安本忠連忙攙住了石珍,大喊著宣太醫。將在扶到了僻靜處,太醫把過脈後開了要,囑咐了不要動氣之類的話。

石珍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事是應該好好的考慮了。喝過了太醫的藥之後,遵照太醫的囑咐,獨自在禦書房過了一夜。

之後的十幾天都是這麼過的。珠妃不甘心,天天派人來請,石珍心煩統統都打發了。

為了慎重,石珍還是將丘狩宣到了宮裏,石珍讓身邊的人都退下了,問丘狩:“太子生病,你知道的吧。”丘狩回答道:“臣知道。”石珍說:“朕的身體也不好,這是滿朝皆知的。太子的事 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想了。”

丘狩說:“身為丞相,理應為陛下分憂,但是太子雖然在病中,但是太子一天健在,就不必另做打算。”

石珍看這個書呆子實在是氣不起來。他說的和丘狩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石珍就讓他退下了。丘狩正正經經的高退了。石珍又陷入了煩悶之中。丘狩不行,李增呢,他脾氣石珍是知道的。王郃?他確實是公正,也隻會說沒了長子,還有次子。也至於王憲了。可是王憲還在定郡公幹沒有回來。石珍一口熱痰湧上來,石珍又病倒了。這一病就是整整一個月不能理事,朝政隻好由丘狩和李增來接管。

這樣一來,珠妃就更是見不到石珍了。在宮中生活,終日無所事事,本來石珍因為有頑疾,就很少與珠妃一起過夜。現在又病了,少說半年是不能來了。珠妃年少,剛剛年滿二十四,哪裏守得住如此的寂寞。